第48頁(第2/3 頁)
這位&ldo;胡說&rdo;的年輕教授趕走。顧頡剛有些與眾不同,&ldo;覺得他講的雖是哲學,不啻講的史學,更不啻講的是治史學的方法。他用實驗主義的態度講學問,處處是出我意外,入我意中。&rdo;這個話是顧頡剛在幾年之後說的,就當時的情形而言,恐怕他還不知所謂的&ldo;實驗主義&rdo;為何物,只是後來胡適暴得大名,評論家們開始評頭論足並與胡的洋老師對號入座之時,顧才曉得大洋彼岸有個叫杜威的哲學大師弄了一套號稱&ldo;實驗主義&rdo;的學說。
正在激烈學生分子要鬧事倒胡的關鍵時刻,顧頡剛想起了在學生中頗有領袖威望的同舍好友傅斯年,並勸雖不是哲學系的傅&ldo;何妨去聽一聽呢?&rdo;傅接受了他的建議,於是專門聽了胡適的幾堂課。據說傅在課堂上曾幾次以請教為名向胡問難,最後把胡適弄得汗都下來了,絕頂聰明的胡適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一路過關斬將,突出重圍算是渡過了難關。自此之後,傅斯年同顧頡剛一樣,對胡適的治學路數與學術思想從認可漸漸變為傾慕佩服。傅斯年不惜背叛他的指導老師黃侃要傳章太炎的道統給他的資格,毅然決然地轉向胡適,正如顧頡剛所說:&ldo;料想不到我竟把傅斯年引進了胡適的路子上去,後來竟辦起《新潮》來,成為《新青年》的得力助手。&rdo;
作為年輕的胡適而言,他在北大講壇上站穩腳跟並長籲一口氣的同時,對臺下這批學生也有了更深的瞭解和認識,在他看來,這批學生儘管&ldo;年輕但是卻相當成熟,而對傳統學術又頗有訓練&rdo;,有&ldo;幾個學生的學問比我強&rdo;,其中就包括&ldo;傅斯年、顧頡剛、羅家倫等人。&rdo;(《胡適口述自傳》,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年出版。)許多年後,胡適曾深情地回憶說:&ldo;那時北大中國哲學系的學生都感覺一個新的留學生叫做胡適之的,居然大膽的想紋斷中國的哲學史;因為原來講哲學史的先生們,講了兩年才講到商朝,而胡適之一來就把商朝以前的割斷,從西周晚年東周說起。這一班學生們都說這是思想造反;這樣的人怎麼配來講授呢?那時候,孟真在學校中已經是一個力量。那些學生們就請他去聽聽我的課,看看是不是應該趕走。他聽了幾天以後,就告訴同學們說:&l;這個人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他走的這一條路是對的。你們不能鬧。&r;我這個二十幾歲的留學生,在北京大學教書,面對著一般思想成熟的學生,沒有引起風波;過了十幾年以後,才曉得是孟真暗地裡做了我的保護人。&rdo;(《胡適作品集》,二十五卷,臺北,遠流出版公司1986年版)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