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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谷魁,你多餘的同情心該收收了。一族安危在前,還有心情同情一個貢品,我怎不知你變得如此善良?難道善良也能因人而異,長得美的便多幾分善意,長得醜的還恨不得踩上一腳。」
「懷愚,你先冷靜一下。」
「怎麼?嫌棄我說話不夠好聽?」赫連懷愚刻意地不去望藥人,只直直盯著爻谷魁,一雙怒眼比焰火還紅。
虞塵隱見著這怒紅眼,挑挑眉,決定火上澆油。他牽住爻谷魁的手,十指交握:「族長,不好意思啊。我和谷魁在一起了。」
他說得輕飄飄,混不知這話有多混蛋。挑撥離間的手段粗淺得不行,成效卻好得離譜。
赫連懷愚理智全失,不再嘴炮,直接沖了上來。虞塵隱鬆開交握的手,閃到一邊,笑吟吟地看著兩人打起來。
一邊看戲一邊繼續澆著油,恨不得這火呀燒得天黑地滅,把兩人燒出個大窟窿,噢,變成骷髏更好。
「谷魁,加油!谷魁,你真棒!谷魁,我最愛你了!谷魁,谷魁,打倒他我們就私奔。私奔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管外面是打仗是下雨,安安生生過咱們的小日子。」
「啊,谷魁,上啊,上啊,你能行,我相信你。」
「你是我男人,連族長都打不過,叫我怎麼放心跟你走。你方才不是說了要帶我走嗎?上啊,錘他!」
爻谷魁擋住赫連懷愚的一踢,悲憤大喊:「我沒有!我沒說過!」
「你怕了,不過是族長而已,你竟然怕了。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了。真讓人傷心。」
爻谷魁分神之際,赫連懷愚一拳錘到他臉上,頓時淤青一片:「爻谷魁,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懷愚,我確實是喜歡他,但我——」
「喜歡?你竟然喜歡他?不知廉恥!」赫連懷愚打得更厲害了。爻谷魁招招抵擋,也被打出點火氣。
兩人混戰一團,打得熱火朝天。虞塵隱望了望,悄悄移動腳步,見沒人注意到,忙不迭地往戰局外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這兩人他都煩了,還不如一人上路。
到了山洞下,解開一匹馬的韁繩,跨上去就用馬鞭狠狠抽,馬「籲」一聲,帶著虞塵隱飛奔起來。
虞塵隱沒有馬術可言,任由馬匹橫衝直撞。可馬兒似乎通靈性,並沒有故意甩虞塵隱下馬。
一人一馬在星辰下遠離山洞。等打架的赫連懷愚和爻谷魁休戰,小藥人早已不見蹤影。
兩人顧不得身上傷口,四處尋找起來。山裡有猛獸毒蛇,絕不算安全。到山洞下見少了匹馬,才意識到藥人是跑掉了。
天大地大,不知跑了多遠。眼下青腫的赫連懷愚神情更陰鬱了。
回想起來,剛才那小藥人的話根本不可信。當時怒氣上頭,竟在那樣的話激下,和爻谷魁打了起來。實在是……
顧不得蔓延的情緒,他立即上馬,沖爻谷魁大喊道:「你留在這兒再仔細找找,我去前面找。他若真騎了我的黑馬逃離,最多明日我便帶他回來!」族長的馬一向名貴,為防偷馬賊,種有專門蠱蟲,無論馬跑到多遠,用蠱草即可識別方位。
「是,族長!」
而山野之外,虞塵隱駕著馬一路疾奔著,越跑越快樂,越跑越開心,最後哈哈大笑起來,甚是快意。馬兒也聽話,甚有靈性,不狂不躁只一路狂奔,簡直不像是赫連懷愚的馬,倒像是他從小養大的了。
不過坐了它一下午,這馬就變得這麼聽話,真是乖寶寶,值得嘉獎。等他有錢了一定多餵點草料,絕不像赫連懷愚那般摳門。
天從黑的變成白的,黑闐闐的眼不滿足於漆黑一片,什麼都望不見,所以翻了個白眼,天就亮了。
祂翻白眼比人類困難得多,太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