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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了一壺又一壺,魏暄扶住額頭,長眉微皺。他與虞弟成婚八年,卻始終沒有一個孩子。如今的局面能夠維持住,不過是父皇沒有第三個孩子。倘若皇后有子,或是魏揚死了心成婚生子,這岌岌可危的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
魏暄頓覺頭疼難耐,又飲盡一壺酒,都說酒能解千愁,但魏暄只喝得心中燥鬱不已。他扔了酒壺,走到寢殿裡,讓奴僕都退下。
虞塵隱正準備入睡,見魏暄來了,也沒管他,自顧自脫了衣裳上床睡覺。
魏暄卻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他強硬地拉著虞塵隱往外走,虞塵隱踉踉蹌蹌跟著,到了門口,虞塵隱按住大門,道:「我已經脫了外裳,你確定要我就這麼走出去。」
魏暄笑了笑,收了手,竟沿著大門癱坐下去。他雙手扶著額頭,眉頭緊皺,心中苦鬱無處發洩。
良久,魏暄道:「虞弟,你為何不肯給我個孩子。你能不能給大哥一個孩子?」
成婚八年無子,外面的人不僅僅懷疑虞塵隱,也有不少說魏暄本就不行,所以才不願納妾,明面上的深情只是為了維護尊嚴。更有的還背地裡憐惜虞塵隱守活寡,說是可憐一個美人,要跟個不行的男人。
也有的假意為他說好話,說是太子也不容易,當年徵戰四方打天下,鐵定是那時被傷著了……
諸如此類的流言蜚語無法禁止,除非他有了孩子,才能不攻自破。
朝堂之上,他雖貴為太子,但沈軍師一派總是與他作對。父皇冷眼看著,誰風頭盛了就打壓一把。魏揚雖不成器,但父皇也特意扶持著……簡直四處都是敵人。可回到寢宮,虞弟向來不關心他,不說排憂解難,連安慰都無。
他也是人,會累,會冷,受傷了也能感受到疼。
魏暄抬起頭,扯住虞塵隱的袖子:「虞弟,過來,讓大哥抱一抱,好不好。」
虞塵隱垂頭望著魏暄,他從未見過魏暄露出這樣的神情,彷彿病弱如虞塵隱,也能輕飄飄將他傷害。
虞塵隱瞧著,慢慢搖了搖頭,從他的手裡扯回了袖子:「我累了,你自便吧。」
他轉過身,想著,可那又如何,魏暄受傷了,他就一定得去安慰嗎?
魏暄望著虞塵隱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緩緩站了起來,摁住大門,終究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魏暄轉過身走到床榻邊,將虞塵隱拖出來掐到懷裡:「虞弟,你不肯給大哥的,大哥自己來取。」
隨即又是一夜春宵。
但這一次,無論虞塵隱怎樣喊疼,魏暄也不肯停下。
虞塵隱軟成了一泓水,眼眶裡也滿是淚意,他望著粗暴的魏暄,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魏暄,我不是生孩子的器物,你要是想要,找別人好不好。別來折騰我了。」
魏暄摸摸他眼眶,柔情又無情地說:「虞弟,你要怪,就怪你娘把你生下來。你既然來到這世間,就少不了受折騰。與其叫我瞧著別人折騰你,不如大哥親自動手。」
魏暄吻了吻他濕潤的眼:「這輩子,虞弟,就讓我們糾纏到死。就算你一直不能生,沒關係,大哥想要的都不會放手。」哪怕囚父奪位,殺盡兄弟,也要將東西拿到手裡。
他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但狗急了還會跳牆,他若是急了,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虞塵隱低低地啜泣著,好似疼得厲害,但魏暄並未放緩動作,甚至是更粗暴更猛烈。不愛他也好,恨他也罷,不管如何疼痛,終究逃不開他。魏暄想,這樣也好,反正虞弟是個無情的,叫他痛得狠了,想必記憶更深刻。
與其溫和待他,不如以粗暴、殘忍、折磨,叫他記住,記得牢牢的,到了黃泉路上也無法忘卻。
翌日,虞塵隱病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