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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也像被淚水泡軟了一樣,淡淡道:「你和她去吧,還找我作何。」
「我沒……」夏無心話剛說了一半,下巴一疼,她倒吸一口冷氣,眼淚汪汪地看去,只看見宋逾白的背影。
人又跑了。
她摸著被宋逾白撞疼了的下巴,一陣心疼又好笑,連忙扯開步子追。
宋逾白的身體化為殘影,只能看見銀光閃閃,夏無心一路繞過曲折的宮牆,路上還險些撞了幾位上神,被指著脊樑骨罵了幾句,她充耳不聞。
眼看著銀光消失在一個漆黑的玄鐵門裡,夏無心提著一口氣,就要衝進門中,卻被兩個小童攔下,將她推了個踉蹌。
「也不看看此處是什麼所在,連太白殿都該闖,不要命了!」扎著兩個垂髫髮髻的仙童厲聲呵斥,警惕地看著夏無心。
人小力氣還不小,夏無心後退幾步,撥出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此處竟是太白星君的住處。
宋逾白好好的,跑這裡幹什麼?夏無心不能硬闖,心裡又擔憂,便軟下聲音,粉唇彎彎,笑道:「二位仙童,我是隨著帝女來的,就請二位行個方便,通報一聲。」
仙童對視了一眼,卻還是不讓,擺了擺手,不耐道:「我等可沒瞧見帝女的身影,只憑上仙空口胡說,怎麼敢去打擾星君,如今星君正在煉丹,請回吧。」
夏無心往門裡看了看,奈何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只得裝作友好模樣,微笑著後退,離開了仙童的視線。
繞過宮牆,她立刻收了笑容,雙目微眯,散出一絲凜冽來,隨後快走幾步,化成黑氣,越過宮牆而入。
她落下的地方正是一處偏殿,殿中濃煙滾滾,正順著門廊往外湧,好似走水了一般,只是這濃煙卻並不嗆人,只是炙烤得厲害。
她順著熱氣疾走,連著越過幾道門,這才進入殿中,迎面撞上滾滾熱浪,烘得她周身火熱。
「你是?」只見太白正扯著鬍鬚,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皺紋都更深了幾分,身旁正立著兩個仙童,也是如此神態。
「夏無心?」幸而太白星君見過她,頓時鬆了口氣一樣,一把將她扯過來,指著眼前一道玄鐵門,駝背苦臉道:「你來得正好,快把帝女從本君丹房裡請出,裡面的丹爐還著著呢,萬一給帝女熱出個三長兩短,本君必得受天帝懲罰啊!」
「她在裡面?」夏無心聞言急了,上前便是一腳,熱氣騰騰的鐵門轟然大開,她來不及多問,一頭鑽進了濃煙中。
「宋逾白!」她原地轉了兩圈,終於在角落看見一襲倩影,忙揮手趕走面前煙霧,在宋逾白麵前蹲下,疾言厲色道,「你這是幹什麼?」
宋逾白正半坐在一石凳上,聽見夏無心問話,淡淡抬眸,眼中水汽氤氳,冷聲道:「你管我做何?」
「我怎麼能不管你。」夏無心急得心慌氣亂,伸手拉她手臂,卻被她揮手開啟。
「你將那日的話當了真?」宋逾白忽然說,她一臉冷冽,火光透過丹爐的縫隙,在她臉上印出一道痕跡,玉骨冰姿,楚楚動人。
「夏無心,我萬萬沒想到,我等了你這麼久,竟等來了你和別人歡好。」宋逾白低頭,裸露的手臂抱著膝蓋,也被燙得發紅,「是我說的話,是我拋下你,你當真便當真吧。」
「我沒有。」夏無心連忙道,她用身體擋在宋逾白麵前,替她擋住丹爐的熱浪,聲音沙啞,「都是假的,是我生你氣,想讓你來找我。」
宋逾白卻好像沒聽見一樣,自說自話,聲音在空曠的丹房中迴蕩:「你如今,連我受傷都不顧。果然人都是一樣,不管有人為她做過什麼,說變心,就變心。」
夏無心有些茫然,她低頭打量了宋逾白一番,這才看見她手,原本如羊脂玉一樣的手背,此時正泛著紅血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