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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又軟又香,還帶著羞赧的熱氣。
隨後,宋逾白的手便鑽進她掌心,反手將她握住,牽著她出門,夏無心還沉浸在方才主動的吻中,等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外面的天光下。
宋逾白周身的衣袍在日光下好像籠上了一層銀白,就在方才那一瞬,她好像變了種神色,一雙眼眸淺淺淡淡望向凌霄殿的方向,卻看得人脊背發涼。
只是目光滑回夏無心身上時,便又柔和得似是能掐出水,仰著頭摸了摸她耳朵,輕輕道:「好在這百年沒有白忍。」
「你等著,我將往後給你。」
空靈的話音剛落,夏無心眼前的景色就悄然變換,成了一樹的玉牌,在風中叮鈴鈴地奏樂。
「夏無心?」有人在她身後驚訝道,夏無心摸著耳朵轉身,只見熟悉的亭子下,蘇斜月正翻看著凡人名冊,一旁坐著夢中驚醒的花仙。
花仙揉了揉眼眶,仔細朝夏無心看去,似乎對她的憑空出現十分疑惑。
她搖晃著肩膀起身,上下打量了夏無心一番,忽然笑得狡黠,食指指著夏無心身後的腳印道:「又被帝女趕了?」
一旁的蘇斜月聞言,擔憂地起身,剛想開口,卻被夏無心擺手打斷。
「沒有。」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小跑著走入亭下。
蘇斜月一看她這滿面春風,便知她心中想的什麼,當即也莞爾笑起來,拉她坐下:「看來是講和了,瞧這嘴巴,合都合不上。」
夏無心用手背捱了挨臉頰,忽然想起宋逾白說的話,不禁又有些不解,眼眸的光暗下些許。
她忽然開口,看向蘇斜月道:「師姐,天帝下令的婚約,要如何才能退?」
蘇斜月勾起的唇角也慢慢放下,她看了眼花仙,示意花仙開口,花仙挑了挑眉,只得上前,卷著髮絲道:「天帝乃天界至尊,一字千金,從沒有過更改的道理,若帝女想退婚,著實是件麻煩事。」
夏無心眉頭纏成了麻線團。
方才宋逾白的意思,應當是她會解決此事,夏無心雖然開心,卻也忍不住擔憂,若是天帝不收回成命,那便只有宋逾白親自拒婚,亦或是驅使神鳳族退婚,方能除去婚約。
可是宋逾白退婚決不被天帝允許,而神鳳族放著天界這麼一塊大好的肥肉不抱著啃,怎會老實退婚?且就算神鳳族退了,往後此事傳到六界,堂堂帝女被退婚,定會成為六界四海的笑柄。
雖說宋逾白好似已經胸有成竹,可不透露於她,她便無法放心。
於是這夜,夏無心又是輾轉難眠,翌日一早,隨著幾聲鸞鳥的鳴叫,她便翻身下了床,麻利地換了一身衣裳,又將髮絲挽在腦後,清清爽爽照了照銅鏡。
雖說在凡間習慣了休憩,但不得不承認,天界仙氣養人,即便不休不眠,也不會覺得乏累,反而精神抖擻。
夏無心心裡記掛著宋逾白,便快步走出門,先是化成黑煙,疾步來到帝女宮,誰知左右轉了兩圈,也沒瞧見宋逾白身影,只得悻悻而歸。
再回到月府時,卻忽然發覺有一絲不對,道路上滿是奔跑著的小仙和仙侍,還一個拽一個,腳下踩著祥雲,似乎趕著看什麼熱鬧。
夏無心頓時駐足,隨後長臂一伸,便將一個小仙侍拽在了手裡,冷著臉詢問:「天庭又有什麼熱鬧?」
仙侍被她語氣嚇了一跳,不敢怠慢,便指著凌霄殿的方向小聲回答:「回稟上仙,方才有路過的人傳,說是神鳳太子今日將聘禮送到了凌霄殿,要向天帝正式提親。」
「什麼?」夏無心聞言一驚,沒控制住手勁,攥得那仙侍輕喚一聲,眼淚汪汪的。
「可是卻被帝女攔在了殿外,如今正對峙著呢,奴婢就是想瞧個熱鬧。」那仙侍細聲細氣說,夏無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