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香火閩南 神胎子食母(第2/4 頁)
成血肉碎片,就是被隆隆掉下的土石埋了。
火折甩入的一瞬,衛厄便已縱身越出。
他帶著半身的血半袖火焰燻燎的黑煙,同一根熊熊燃燒的木樑一起,墜落在地。
暗紅的火星和黑屑貼地迸出。
木樑轟隆砸在地面,將一個出屋的胡氏族人砸成一灘爛肉漿。
衛厄往前翻滾,避開後續餘木碎土的同時,卸去從二樓躍下的衝擊力。
貼著地面一連滾出數米,衛厄橫刀插||進青石縫隙,生生卡住身形——但凡他甩火摺子後的前躍速度再慢一秒,此時被木樑砸死的,就是他了。此時,土樓已經被他炸出了一小段缺口,爆炸的煙塵滾滾獠起,和樓廊的大火一道,模糊了半邊天空。趕來的土樓族人有的被大火攔住,有的試圖也直接從二樓往下跳。
衛厄先一步撐著刀,站了起來。
細細的血線沿著他冷白的手背往下,順刀刃滴落。
一滴一滴淤在青石藍的石坪面,說不出的妖冶。
祠堂大門近在眼前。
許是沒想到,有人敢膽大包天衝擊祠堂的緣故,祠堂一樓的大木門平時都不關上。眼下整個祠堂正暢幽幽地敞開,黑漆白字的神祖牌陰陰對著整個天井石坪。一股說不出的森森寒氣自其中湧出。
彷彿身上連摔帶撞的傷勢都不存在似的,
衛厄握著刀,筆直走向祠堂。
祠堂裡一尊尊漆黑白字的祖公神牌立在昏暗中。神祖牌周圍黑霧隱現,似乎想阻攔衛厄的進入,卻又有某種聯絡,讓這些恐怖滲人的“祖公”們都無法制止衛厄的踏足。
剛一踏進祠堂門檻,衛厄耳邊立刻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嗚哇——哇——
啼哭聲裡,祠堂黑沉昏暗的空間隱隱扭曲,連帶衛厄眼前的視野都一陣陣錯晃起來。刺痛絞著神經,莫名的催促之意油然湧出,催令他立刻過去照看那“嬰兒”。忍著大腦如同被火針扎刺的劇痛,衛厄反手一刀,割在自己手臂上。
鮮血湧出,衛厄眼前驟然清明。
這一清明,衛厄立刻瞧見了那“東西”——
那是一條長長的、白色的、似肉非肉,泛著油膩粉光的……“臍帶”!
“臍帶”飄蕩在空中。
一端連在祠堂黑暗中的一個竹篾搖籃中。
另一端,赫然連在衛厄身上。——或者說,血新娘“阿秀”身上。
只剛一瞧見那滑膩粉白的“臍帶”,衛厄面前的面板,就閃出一連串的血字,警告玩家神智正在急速降低。衛厄一瞥後,立刻閉上眼,朝“臍帶”的一端走去。飄蕩在空中的白色“臍帶”彷彿察覺到了什麼,頓時如層層絲卷般纏來。
嗚哇——哇——
“嬰孩”刺耳詭異的啼哭聲在祠堂裡炸響。
白色的“臍帶”纏絞在衛厄頸上,意圖將他生生絞死。
但衛厄比“臍帶”更快靠近了黑暗中的竹篾搖籃——搖籃裡,一個阿秀和她“愛郎”口中的“嬰孩”正躺在深藍褥子上。那“嬰孩”青紫面板,無眼無鼻,唯有一張尖利的滿是獠牙的怪口。
一張寫了血新娘“阿秀”生辰八字的黃符紙赫然釘在“臍帶”之上。
生辰八字溢散出微微血光,將“阿秀”的性命牢牢釘在此處。
這神婚而來的詭嬰對活人新娘似乎本來就有一種矇蔽神智,催促對方以血肉哺育自己的力量。黃衣師公、土樓胡氏更是直接將血新娘“阿秀”的生辰八字釘於其上,輔助這種性命哺育。
子母子母,子本是母身一塊胎肉,懷孕在身,便已在吸食母體血肉。一朝墜地,還不斷了臍帶,那就是“神胎子食母”!
臍帶不斷,子食母命。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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