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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院裡轉眼三房變一房,謝嬌還擔起了照顧靈均的職責,卞氏有些心疼曹植,試探問道“謝氏喪期已過,你可要再娶一房?”
念著曹植當初連娶三房,不惜惹怒曹操的荒唐行徑,卞氏以為現在她的提議,曹植自會答應。卻不想曹植果斷拒絕,卻不做什麼解釋,似乎清心寡慾了起來。
卞氏見此,心中忐忑。不久前曹丕被司徒趙溫舉薦,曹操認為趙溫舉薦他的兒子,並不是因為他真實的才能,因此使侍中持節奉策免去趙溫官職。可知曹操對曹丕的忌憚未減,相反,”曹植既因為有才而受寵,丁儀、丁廙、楊修等人便都來輔佐他。
曹植也得了自己的兒子,如此下去,曹操立他為世子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卞氏又隨口提了幾個人家的女兒,都遭到了曹植的拒絕,曹植越是如此正經嚴肅,卞氏越是不放心。按理來說,都是自己的兒子佔據世子之爭的優勢,無論誰勝誰敗,自己的地位依然無人撼動。
可是卞氏知道,曹植太過理想化,他出生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曹操的後庭中受寵,曹植沒有像曹丕那樣感受過人心叵測和狡詐,自然在這亂世也是懷著一個單純的信。曹丕與之相比,卻是成熟穩重許多,又頗具忍耐力。
卞氏如此偏向曹丕,實則是為了曹植的處境著想。
但是卞氏自然不知道,此時的曹植哪裡想她想的那樣一心為功名,不過是一夜*,便被心上那人迷得魂不守舍了。
當夜,子時。
謝嬌和貼身丫鬟哪裡做過照顧嬰兒的活計,被半個時辰便要喂一次奶,換尿布的頻率攪得昏昏欲睡。曹植卻是精神抖擻的就著夜色直奔湖心閣。
秋風如許,吹得閣中白練紛飛,卻不見燭光人影。曹植帶來的溫熱的酒漸漸冷掉,轉眼便是魚肚白,天光乍破的凜冽。
可是郭嬛還是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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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鏡裡桃花別明豔
曹植將酒樽裡的酒一乾而盡,泛著涼意的液體刺激著他的喉嚨,辛辣的味覺直衝鼻腔,曹植險些溢位淚來。可是男兒怎麼能流淚?更何況是為了一個女人?
曹植起身便要推門而去,抬腳卻發現,門前端端正正放著一封信。
郭嬛自是沒有來,卻是親自來放了一封信。一門之隔,一生之隔。
‘昨夜重重,皆是夢迴,此生緣盡,來世再續。’
那一夜,只是一場對自己的饒恕,給自己一個機會放縱罷了。可是夢醒了,穿上衣衫,她還是郭嬛,他還是曹植。
這樣淺顯的道理,深陷情中的人看不明白,唯有跳脫出去,才能撥開雲霧,看的真切。
曹植卻是笑了,喃喃道“你當我是什麼?你說是夢,我便當做是夢了麼?”
曹植將信箋撕得粉碎,灑進湖水中,很快便沒入一片幽綠色,不見蹤跡。
此次歸鄴,曹操對曹植的表現很滿意,封曹植為臨淄侯。而反觀曹丕卻是整日與嘉樹一同讀書,與洛真相伴,看起來倒是耽於享樂。
曹丕與洛真的關係日間親密,洛真也慢慢發現曹丕與郭嬛之間微妙的不同來。若說郭嬛剛剛嫁給曹丕的時候時常便來炫耀,似乎要將她打入谷底一般。可待洛真陷入危局,她卻又伸出援手。
“子桓,你已經許久沒去看望郭嬛了,是否不妥?”
洛真試探問道,曹丕卻是和嘉樹玩棋子玩的不亦樂乎,隨意道“沒關係,她不是那種多口舌的人,你且不用擔心。”
她不是多口舌的人?洛真撇了撇嘴,看來曹丕對郭嬛瞭解的很透徹。可是曹丕對她又無情,這是怎樣一種關係?洛真搞不明白了。
曹丕閒來享樂,閒暇之餘帶著洛真和嘉樹去往萬花樓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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