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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他的機會以後也多的是。
“我叫雲莫,是你舅舅錢員外請來護送你回京的鏢師。”
“哦。”他點點頭,把我從頭到腳掃視了七八遍,那眼神就像在超市選購商品,半晌才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嗯,還不錯。”
呵,呵呵,我臉上仍舊很有風度地保持著微笑,牙根卻咬得有點癢癢,手指緊緊攥著被子,幾乎把被面戳出五個洞來。好,很好,我第一次由衷地感到欣慰,這個時代沒有什麼《未成年人保護法》,真他奶奶的太好了!
“舅舅只請了你一個嗎?”楚歌又瞧了我一會兒,慢吞吞地爬到床邊,坐下開始穿鞋。
“還有我的大哥二哥。”
“嗯,你們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他穿好鞋子,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
“可以。”
“嗯,好吧。”他拉開門閂,忽然又回過頭來看著我,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令我抓狂的話,“對了,我是叫你哥哥,還是叫你姐姐?”
“叫哥哥!”
嘶啦……被面終於被戳出了五個洞,我眯起眼睛盯著門口的小傢伙,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兒裡硬擠出來的。
“嘻,哥哥?”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雙手抱胸倚在門上,閒閒地咂了咂嘴,“嘖,也好。”
該死的小鬼!我盯著他,十分惱火地發現,自己前世加今世,幾十年的涵養功夫白做了,竟然連個古代問題兒童都搞不定。
而他不再理我,嘩啦一下開啟房門。隨著房門的大開,我腦門的黑線越發多了。
大哥二哥都站在門口,二哥還舉著一隻手,正要往下落。房門陡然一開,他倆都是一愣,就連坐在床上的我也是一愣。
事實再次證明,我們的涵養功夫都白做了,最處變不驚的人,竟然是那個身高才剛及他們腰部的小鬼頭。
“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楚歌抬頭瞥了他們一眼,不冷不熱地扔下一句話,二五八萬地從大哥二哥中間晃走了。
二哥一頭霧水地扭著臉瞧瞧他的背影,又回過頭來瞧了瞧我,有點委屈地說:“我正準備敲的。”
“莫莫,那個孩子是誰?”大哥走進來,有些迷惑地問道。
我無力地揮了揮手,對他苦笑一下:“是我們要保的鏢。”
如果有人問我,古代小孩到底會不會讓人為之頭大?在今晚之前,我的回答一貫是明確無誤的:當然不會!因為十六年裡接觸的小孩們,都是天真的、無邪的、單純的、很乖的……可是現在,我承認我錯了,我井底之蛙了,我坐井觀天了,我一廂情願了,我……徹底無語了。
坐在錢員外準備的餞行晚宴上,我幾乎懷疑自己老眼昏花,認不清人了。
下午才剛剛和我在床上對峙了半天的楚歌,此刻正無比乖巧地坐在桌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飯,對周圍的人始終保持斯文優雅的笑容,動作不多做一個,閒話不多說一句,簡直就是古代十佳兒童的典範!
我漫不經心地夾著菜,漫不經心地放進嘴,眼光卻始終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心裡分析著當前的情況。兩面派這種東西,不是沒聽過,不是沒見過,可問題在於,這小傢伙才多大啊?十歲而已!怎麼可能表現得這麼收放自如?難道說,他有人格分裂?呃……這下可嚴重了,我還沒有過和這種特殊人群打交道的經驗。
“雲鏢師,雲鏢師?”錢員外的聲音在耳邊堅持不懈地響著。
我立刻回過神來,對他點點頭:“錢員外有何指教?”
“雲鏢師可是身體不適?是否需要回去休息?”他意有所指地瞧了一眼桌面,問了句讓我很茫然的話。
哈?身體不適?我順著他的視線往桌上一瞧,瀑布汗!從我附近的盤子到面前的這段桌面上,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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