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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睡吧，我看著他。」

小孩卻不願意，固執的要陪著一起照顧小墨非。拗不過他，楊凡最後只好和他商量：「那這樣吧，我們輪流照看他。上半夜我守著，你先睡，下半夜我叫你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小孩才同意。不過睡前他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盞油燈。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小孩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了他的歉意和不好意思。

「找林爺爺借的，他家的油不多……」油燈的碟子裡只有一半的燈油，小孩用很小的聲音告訴楊凡，這點燈油只能燃一個半時辰。

楊凡摸摸他的腦袋，柔聲道：「沒關係，今晚的月亮挺大的，不用燃燈。這個放著，晚上應急用吧。」

說話間，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如同楊凡說的那樣，外面的月光挺明亮的，從窗戶投射進屋裡，淺淺的一層。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之後，還是能大致看的清東西的輪廓。

「你快些去睡吧，下半夜還要替我呢。」再次揉了揉小孩的頭，感受著他意外柔軟的頭髮，楊凡的心也不由變得柔軟。

小孩悶悶的應了聲，爬上了床。裹著薄被躺下後，還不放心的叮囑楊凡：「記得叫我。」

「嗯，我會叫你的。」楊凡失笑。

這一天，林墨竹連驚帶嚇的，身心都疲憊。於是躺下後不久就睡著了。

楊凡穿著外套，靠在床邊的牆壁上，看著手錶，每隔十五分鐘就去檢視下小不點的狀況。看到手錶後楊凡才想起要調時間，這款機械錶時間非常準確，但那是針對北京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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