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難眠之夜(第2/3 頁)
侯紓的一袋珍珠,也就完全明白了。
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夏侯紓不主動說,他也不會問。
夏侯翊住的春熹居與大哥夏侯翖從前住的暢旭堂緊挨在一起,夏侯翖不在後,暢旭堂一直空置著,除了每日負責灑掃的下人,鍾玉卿不許其他人隨意進出,漸漸便顯得有些冷清。後來夏侯翊搬進隔壁的院子,帶著丫鬟小廝十來個人,每日吵吵鬧鬧,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煙火氣息。再加上夏侯翊交友甚廣,平時來往的人員較多,時常還將交情較深的好友請到春熹居把酒言歡,那一帶儼然成了東偏門內最熱鬧的所在。府中女眷為了避嫌,白日裡基本上都是繞開春熹居走。
而今夜,夏侯翊卻拋開了他的熱鬧,躲在她這偏僻的小院裡喝悶酒,顯然是有心事。
夏侯紓盯著兄長的神情看了許久,見他得意飛揚的眉眼之間果然含著幾分愁緒,卻也還是問了句“你怎麼在這裡?”
“睡不著。”夏侯翊的語調帶著幾分醉意。
夏侯紓白了他一眼,卻見夏侯翊雖然表面上笑意盈盈,卻不似往日那般精神,這讓她不得不琢磨著他話裡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她正琢磨著,假山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嘆息,便見夏侯翊從假山上跳下來,身姿矯健,然後慢悠悠走到她面前。
兄妹倆隔著窗,一人窗外,一人窗裡。
夜風輕輕拂過,溫熱中帶著一絲清涼,將酒香擴散開來,彷彿聞著都有幾分醉意了。
夏侯翊再次揚了揚手中的酒壺,眉眼含笑地望著夏侯紓,漫不經心解釋道:“今日得了壺好酒,原本想過來找你共飲,見你房裡靜悄悄的,又怕吵醒你,所以在外面等你醒來。”
夏侯紓聞言心中驟然一緊。這麼說,他來很久了?
那麼他是不是也聽到了自己說夢話?
當年夏侯淵夫婦決定將夏侯紓從泊雲觀接回來時,夏侯翊正在鳴鹿書院求學,起初並不知情。後來是聽府裡去給他送衣服的小廝告訴他家中出了大事,他才陸陸續續聽到些情況。彼時夏侯翊還不到十三歲,在長兄罹難後,即便知道了常年居住在泊雲觀的妹妹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殺,差點身首異處,可除了氣憤,他什麼也不能做,也做不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站在夏侯紓眼前的,不再是當年那個勢單力薄的二哥,而是越國公府未來的掌門人。
如果讓他知道,她從前的那段經歷依然還夢魘一般在糾纏著她,他會做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人所知的小算盤,夏侯翊有,她也如是。
夏侯紓並不打算和盤托出,不由分說便從夏侯翊手中搶過酒壺,猛灌了一口,哪知是壺烈酒,辛辣的味道瞬間從喉嚨直達鼻腔,嗆得她連眼睛都不受控制溢位淚花。
夏侯翊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順手接過她手中的酒壺,哭笑不得道:“都像你這麼喝酒,再好的酒都是浪費。”
夏侯紓淚眼迷離的瞪了夏侯翊一眼,忍不住又連續咳了幾聲,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夏侯翊見她淚眼花花的,十分狼狽,也不忍心繼續打趣她,只是殷勤地給她拍後背順氣,臉上卻又忍不住笑意,調侃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毛毛躁躁的,以後誰娶了你,不得天天來找我吐苦水?”
夏侯紓很是詫異,雖然夏侯翊經常會開她的玩笑,但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未來的夫君要來找夏侯翊吐苦水。
夏侯翊一副看穿了她心思的樣子,說:“俗話說,長兄如父,如今大哥不在了,當然就得靠我這個二哥了。”
“父親母親尚在,想來也找不到你頭上。”夏侯紓反駁道。
“誰家的夫婿敢去向老丈人告妻子的狀啊?自然是同輩之間好說話些。”夏侯翊解釋道,“或者說,你覺得以咱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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