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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後,餘明華去買鹽,好大一會兒不見回來,樊彩花心生疑竇,急急忙忙找兒子。過去那種可怕的陰影又籠罩在她的心頭,她嘴上嘟囔著,也不辨方向,疾行在門口的大路上。
河口公社農場的蘋果園,經過洪水的浸泡後,所掛的青澀果全部脫落,一部分小一點的樹死了,其餘的也蔫不拉幾的。趙玲玲為此難受了好多日子。
趙玲玲現在是農場的實際領導,經過公社上的爭取,上級部門給農場撥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作為補償。該讓誰去參加農機部門組織的拖拉機手培訓呢?趙玲玲犯了難。
農場的這幾名工作人員,原先都是從生產隊抽來的,年齡普遍偏大,文化程度又低,要從他們中間選出一個參培訓顯然不合適,這時她想到了自己的親弟弟——趙社社。
趙社社初中畢業那年,沒有被學校推薦上,就回家當了農民。父母年齡都大了;身體不怎麼好;自己作為老大自顧不暇;家裡的擔子幾乎全部落在了弟弟的身上;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媳婦都定不下;父親見了她就唸叨。作為姐姐的趙玲玲;也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憨厚的弟弟;她想借著這次機會;讓弟弟學門技術;改變他的人生走向。這件事她必須先要和餘光曉通通氣;徵得他的同意才行。
自從他們那次在崗樓上有了肉體的接觸後;他們的關係表現得外冷內熱;這些年寡居所蓄積下的性壓抑一下子就衝破了道德的堤防;她不能自持自己;經常盼望著餘光曉的突然出現;多次在夢中和他幽會;在她的潛意識裡;餘光曉成了她的生活的另一半。
餘光曉事後有少許的歉意;他更理解趙玲玲;覺著她太不容易了;他覺得自己更有義務對她負責了。在他心目中;趙玲玲比馬素娥、高靜蓮顯得幹練和成熟,有些大女人的氣度,這樣的女人,既可以做妻子,還可以成為事業上的幫手。但他不能放肆自己,他知道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弄不好,又會出花邊新聞的。如今馬素娥那裡他很少去的,即就是去了也是談談孩子們的事情。馬素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趙玲玲成了他實際上的精神港灣,好多天他沒有見到趙玲玲了,他挺想她的,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騎車去了農場。
現在是果園的農閒時間,其他人員都回家去了,趙玲玲的兒子韓躍紅在縣城上高中,住校不在家。趙玲玲看到餘光曉來了,心裡一喜,卻愣愣地站在那兒,餘光曉一看那表情,就後悔了自己今天的行動。
趙玲玲看到餘光曉臉上覆雜的神情,就拉著他進到屋內,兩個人並排坐在炕沿上,趙玲玲靠近了餘光曉,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情地說:“你咋才來,都快把人想瘋了!”
餘光曉攏過她的頭,親了一口,另個人就開始抱在一起,趙玲玲今天很主動,不停地扭動身子,讓在上面的餘光曉傾其所有渾身是汗。他們歇息了好大一會兒,趙玲玲才說出了想叫自己的弟弟當拖拉機手的意思。餘光曉沉吟了一下,讓她先去找主管農場的副主任說一說。
趙社社參加了培訓二十幾天後,開回來一輛嶄新的手扶拖拉機,引來周圍群眾前來看稀罕。大傢伙一邊看一邊議論:糞籠﹙1﹚大的一點東西竟和兩頭牛的力氣一樣大,跑得又快,既能拉貨,又能犁地,不吃草不吃料,只喝一點柴油,真格的好東西!
趙玲玲從召賢鎮購銷社定了一批化肥,準備開春後開溝施肥,就讓趙社社開拖拉機去拉運。年輕的小夥子最近可是好事連連,自己成了同類人中羨慕的人士不說,好幾個媒人竟上門給他提親,說的那些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都讓他知不知道選哪個好。一路走著想著心事,車越開越快,前面出現了一個拐彎,他忘記了減速,突然竄出來一個人,那人往左跑他也往左拐,他去拉離合,慌亂中卻踩了油門,他腦子一片空白,車便從那人身上碾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