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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死了,對於曾經案件的親臨者而言,就是咎由自取,大快人心。
「那你知不知道,曹燕減刑了?」
「什麼?」陳鈺猛地抬頭,指甲嵌進手掌,滿臉的難以置信。
「兩個月前剛出獄,這是檔案。」許乘月遞給她那疊資料,上面是最近一批出獄人員的名單。
十八年前624人口販賣大案的主犯曹燕,出現在了名單上。
「啪——」
桌上的一杯水被陳鈺不小心打翻。她呆呆地望著白底黑字的名單,茫然,震驚,憤怒……各種情緒浸入骨髓。
「咳,我們警方是希望,後面袁滿小姐有再收到敲詐電話之類的,你們公司能迅速和我們聯絡。」舒潘整理好筆錄,給她留了自己的工作電話。
許乘月當然不相信這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巧合,關建華,十八年前誘拐大案的罪犯無聲無息地死在荒無人煙的垃圾桶中,當年被視為原罪的當紅偶像又在這個時候被敲詐勒索。
而當紅偶像的親生母親,誘拐大案的主犯,在同一時期減刑出獄。
所有的一切都繞不開過去這件舊案,一顆隨時會被點燃引線的巨大炸彈,等待著因果輪迴讓惡人陷入無間地獄。
「您剛剛給顧隊說了這邊的情況麼?他還在給那大明星做筆錄吧?」舒潘問。
「我還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咦?」他有點奇怪,這不像是顧隊的做派。他會在大半夜叫人起來辦案子,也會無視身份把在他面前吸菸的人轟走,但一定不會掛掉重要的工作電話。
按他的話那叫不負責任。
「是挺奇怪,我去看看他吧。」許乘月猶豫了幾秒,握緊手裡的材料和水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第9章
顧雲風背靠在休息室的牆壁上,低著頭躲開窗外的陽光,站在一處陰影中。
「顧隊?」沒有反應。
「顧雲風?」許乘月又叫了一聲。
顧雲風這才從失魂落魄中清醒過來,指著走道盡頭的衛生間,「袁滿在裡面補妝,我一會兒送她和陳鈺回去。」
「你怎麼了?」許乘月看見他手指上沾了牆灰,知道他有心事。
「沒什麼……」他勉強笑了下,無奈地側過臉不敢對視。夏日的傍晚陽光耀眼,穿過狹長的走廊,想要劈開盡頭的黑暗。
可惜黑暗不能被劈開,只能被照亮。但這微小的光芒只是揚湯止沸,在黑暗中照出一個影子。
「確定關建華是那件案子的犯人之一嗎?」他問許乘月。
「嗯,也確定主犯曹燕在兩個月前出獄,目前暫住於上南區的朋友家。」許乘月抬手扶了下微微滑落的眼鏡,「還有,根據陳鈺的要求,這件事的細節,暫時別跟隊裡其他人講。」
「好,我一會兒把袁滿的筆錄發給你們,讓舒潘去整理。」他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輕拍下對方的肩膀:「敲詐電話的錄音拿到了嗎?」
「陳鈺下午提供給我們了,還有這個。」說著許乘月拿出幾個白色信封,「這是袁滿收到的恐嚇信,列印出來的,用的普通a4紙。」
他接過信封抽出裡面的恐嚇信,按順序一張張翻過,每一封信的內容都大同小異,敷衍至極,犯罪都犯得毫不走心。還不如天花板角落裡的那隻蜘蛛,好歹人家還知道織個好點的網,等著你自投羅網。
「許教授,這些信你怎麼看?」他把所有信件捏在手裡,排成扇形放面前。
「寫信的和敲詐的不是同一個人。」
「說來聽聽?」
「遣詞造句,語氣風格,完全不一樣。」
聽罷顧雲風笑了笑,不置可否:「所以目的也一定不一樣。我會讓人盯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