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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手，正反四記耳光。我沒有收斂力道，齊邵嘴角開始流下血絲。

&ldo;現在，我們扯平了。&rdo;看定齊邵的眼，一字一句。

齊邵一言不發，只是看定我，任殷紅的血流下嘴角。

&ldo;齊邵，以後請離我遠點，有多遠滾多遠。如果能做到，這個就是你的!&rdo;摸出一個硬幣，兩根手指夾著，放進齊邵西裝口袋裡。啊，隨身攜帶硬幣的習慣真好。

走向門口，沖杜老頭彎腰致歉：&ldo;杜伯伯，很抱歉，搞砸了您的生日會。時間不早，我該離開了，日後定當登門道歉。祝杜伯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rdo;

&ldo;死小子，闖了禍就想溜，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do;杜老頭氣勢洶洶。

&ldo;抓住他，別讓他跑了!&rdo;白老頭揮手。一聲令下，和尚撲過來抓住我右手，年年撲過來抱住我左臂。

&ldo;老爸還有事沒宣佈，蘇見哥哥還是再等一會的好。&rdo;杜嘉嘉玩弄著頭髮，特意加重了哥哥兩個字的發音。就知道這丫頭鬼，肯定是故意把人帶來的。

可是杜伯伯，我不想把你們扯進來。你們是世交，為我不值得。

杜老頭環顧四周，待安靜下來才清清嗓子說到：&ldo;既然人都在這，那我就在這說了。我本來沒想今年做壽，五十八，不零不整的。選在今年，也是有事想公開向大家宣佈。&rdo;一把扯過我，繼續，&ldo;介紹一下，蘇見，我杜某人新認的乾兒子，和那幾個享有同等權利。&rdo;

沒等我反應，又被白老頭扯過去：&ldo;借這個地方說一句，也是我白某人的乾兒子，和小謹享有同等權利。&rdo;

抽氣聲響起。

心裡一暖。兩個老頭策劃這一日良久，絕對不是為了替我撐門面才臨時起意。可是兩位乾爹，我也只不過是陪你們玩了幾次而已啊!

&ldo;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杜家的乾兒子，自然也要守我杜家家規。你們幾個，告訴小蘇我杜家家規。&rdo;杜老頭下令。

&ldo;護短。&rdo;杜家二少沒有任何起伏的聲線。

&ldo;只有這一點。&rdo;杜嘉衍補充。

我石化了。

&ldo;嗯，小謹，告訴蘇蘇，我白家家規。&rdo;白老頭衝著自家兒子下令。

&ldo;是!&rdo;和尚反射性立正，&ldo;白家家規一共三條。第一條，護短。第二條，護短。第三條，護短。&rdo;

石化解除。兩個老頭，果然個性!

宴會到此結束。賓客走盡，恢復安靜。今晚的事，沒人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是默然支援的態度。連杜嘉冉，都沒站在他朋友的那一邊。

齊邵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目光無波無瀾，晦暗難測。

告辭出來，把車子開上高速兜了一圈才回來。話說，杜二少這輛勞斯萊斯真不錯。那個面癱，也很溫柔呢。聽到我要借車，當即就表示要送一輛。大方的有錢人啊!

車子開回城，已經過了午夜。期間因為超速被拍照無數，不知過幾天杜二少面對那些罰單時會有什麼表情。

感動。很生疏的感覺呢!翻翻記憶，也僅有那麼幾次。為了籌錢，西街那群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排隊去賣血時感動過。穆醫生幾次三番放棄出國進修機會時感動過。接過那碗味道古怪的雞湯時感動過。在死亡關頭被人抱在懷裡共同面對時感動過。然後，就是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家人，突如其來的關心。

停下車子，開啟車窗，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不遠處熟悉的綠樹紅牆。原來，已經過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