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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提起來,牽引得她渾身都疼。
她撇撇嘴角,沒再說了。
「嗯……其實你也應該清楚,這不能完全怪我。」池明澤慢條斯理地說,「但如果這麼說會使你感到開心,你繼續詆毀我也無所謂。」
「……」
可以,這人總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讓自己啞口無言。
沒多久,池明澤將一個東西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說:「是你的手機,路邊撿到的,還挺抗摔。」
姜晚梔平靜了許多:「謝謝。」
默默無言了一會兒,她問:「賀安,也就是綁架我的那個人,他現在怎麼樣啦?」
池明澤平靜地答:「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當然,不是這家醫院。可能一輩子都半身不遂了。不過討論這個問題也有點早,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姜晚梔:「……」
說這些話的時候,池明澤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只是在平靜地告訴她今天是星期幾。
「好吧。」她弱弱地說,「不過我覺得,半身不遂更適合他。」
池明澤嚴肅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那宋靳野呢?他不會真這麼無情,不來看我了吧?」她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並努力偏過頭,看向病房外。
走廊上還站著些人,甚至是一張臭臉,寫滿「我真是服了你了」的厲顏,偏偏就是沒有那個她最熟悉的身影。
這會兒池明澤沒有回答,也沒再說那些風涼話了。
他在想一些事情。
出了這樣一場車禍,宋靳野同樣受了傷,且一點都不輕。他主要傷在左臂——粉碎性骨折。
那是他所駕駛車輛與對方相撞的位置。
確切來說,現在是姜晚梔入院的第三天。
事發當晚,他第一時間來到這家醫院,正好看見姜晚梔被送入手術室,於是輕搖了搖頭,在心裡感嘆:這位小祖宗真的很不讓人省心。
同樣沒看到宋靳野身影,他問了幾個人,來到一座昏暗的房間。
這是家挺高階的私人醫院,各種地方都很自由,也沒過多閒雜人等。
他立於門框邊,看見宋靳野坐在一張病床上,上身赤裸,渾身是血。
儘管那些血可能是姜晚梔的,這一幕還是有些駭人。旁邊一位醫生在給他固定左臂。
「你受傷了?」他問。
他嫌少這麼關心人,沒想到宋靳野毫不領情,一張陰沉的臉往他這裡側過來一點。
他說的話也很讓人無語——「不要告訴姜晚梔。」
池明澤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這我懂。」
同時又在心裡感慨:這兩人還真是般配,彆扭得可以。
後來聽保鏢描述,在這樣極端的狀況下,宋靳野竟然還能抱起姜晚梔,在一路上裝得極其若無其事。
若不是同樣在醫院中接受治療,他們壓根就沒發現他骨折,還是粉碎性的。
池明澤又一次覺得,這人真是狠得可以。
……
嚴格來說,第一個進病房裡探望姜晚梔的並非她母親和弟弟。
其實她傷情很嚴重,畢竟她是被從一輛變了形、又燒起火的轎車中給救出來的。
至今為止,她都沒有徹底脫離生命危險,只是誰都不和她說而已。
池明澤難得沒有回去上班,一直陪宋靳野守在這裡。
第二天晚上,姜晚梔手術完畢,還不允許被任何人探望。
待所有人都回去或休息了,宋靳野無論如何也要進去,態度不能再強硬,整個人也冰冷得要死。
醫生拿他沒辦法,只能選擇妥協,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將他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