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下一秒,喻瑤倏然僵住,腰間幾乎被他異樣的溫度燙穿。
「主人……」諾諾喃喃著,夾雜了惶亂的哽咽,讓喻瑤防守坍塌,「別人說這樣不是生病,可是為什麼,我還是病得快死了……瑤瑤你救救我……」
喻瑤的手還被他握著,從項圈移開,換了位置。
他這場重病最痛苦的源頭。
喻瑤凝固了一瞬,五感轟的炸了,滿心瘋湧起燒沸的滾水。
真他媽夢裡什麼都有!
她沒意識到為什麼做夢還會記得當初在劇組那天,諾諾浴巾鬆開之後的驚鴻一瞥,現在朦朧印象突然就有了可怕的實體。
諾諾吐息戰慄,哽出低泣似的碎音。
喻瑤仰躺著,捂住自己快淌血的鼻子,反覆強調是夢是夢,一場醒來就消失的夢而已!沒有後果不用害怕!可以欺負他安慰他救他於水火,盡情作亂!
她的行為比意識更敏捷,做出了回應,手指緩緩收攏,抓住他。
-
凌晨三點,喻瑤卷著被子坐在床邊,低頭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掌,臉色一片慘白,太陽穴針刺一樣悶痛。
醉酒的後遺症都散了,感冒藥帶來的昏沉褪去,高燒好轉,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找不到自己心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機械地踉蹌下床,抓起諾諾手臂,僵硬地把他推進另外那間房的浴室,低著眸,嗓子沙得快說不出話:「洗澡,換乾淨衣服。」
喻瑤不能等他開口,眼神都沒辦法對接,木雕似的關上門,一步一步走回自己這邊,把中間連線的門也擰上,鎖住。
房間裡寂靜,隱約能聽到隔壁,浴室很久都沒聲音,喻瑤站到雙腿痠麻,才聽見諾諾開啟了水流。
嘩嘩聲裡,喻瑤失去支撐,靠著床坐在地板上,小臂擋住眼睛。
這次沒有完全失憶,她都一件一件想起來了,那些零散的前因後果也在自動串聯。
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諾諾會覺得他是生病,還因為芒果的事知道了所謂的小狗發情期,他偷偷買了項圈禁錮自己,就足夠證明上次初吻的晚上,他已經對她有了需求。
不是狗勾對主人的。
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原始直白的衝動,再多粉飾太平的藉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之前她還在自我麻痺,諾諾是一張白紙,即便擁抱接吻,他也不會有這種想法,她只要把握住以後接觸的度,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回到過去那樣,跟他親密又無邪地相依為命。
但不能了。
是她親手,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該有的平衡。
接吻是她撩撥的,今晚更越界荒唐的事,也是她高燒要吃冰,是她沒狠心鎖門,是她把一切當成一場不負責的春夢,放肆縱容了自己心底裡最不堪的那些念頭。
不怪諾諾,諾諾懂什麼,他只是毫無保留地依偎她親近她。
他對她有身體反應,代表不了任何與愛情相關的東西,就僅僅是他成年人的本能而已。
諾諾心智缺失,難道她也缺失嗎?!
如果她再不剎車,諾諾嘗過了滋味,以後只會繼續第三次第四次,不可能就此停止,她也沒有足夠的能力約束,直到他跟她之間變成無法談情,只講慾望的關係,掉進無底深淵,回不到以前,走不到未來。
多可笑,多可悲。
諾諾對她全身心奉獻,為她付出所有,可這一輩子,他可能永遠不懂什麼是愛情,兩個人的肌膚之親又是該基於多深厚的愛意基礎。
他更不會愛她。
到這一刻,喻瑤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
諾諾心智簡單,作為一隻狗勾深深依戀她,需要她,可他學會的東西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