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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去玄關拿起自己的包,最近天氣變化快,她把感冒藥退燒藥都隨身攜帶了。
她倒了熱水,搖醒容野:「阿野,吃了藥再睡,不然我要把你送醫院了。」
容野艱難睜開眼,朦朧看見喻瑤坐在身邊,他反射性起身,藏起那種虛弱的病態,鎮定說:「瑤瑤,我怕壓到你,出來睡的。」
喻瑤真想狠狠打他一頓。
「還裝?還忍?不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已經成你習慣了!」
她把體溫計舉到他眼前:『三十八度多!還瞞我?!』
容野搖頭:「你說了,敢生病就掃地出門,沒得商量,我怕你攆我走,我沒地方去,這種小病,忍忍就沒事了。」
這是從小到大忍過了多少次,才能這麼平靜地當成家常便飯來陳述。
喻瑤儘量按捺,終究還是沒扛過爆發的情緒:「你準備以後一直這樣?就過這種日子?哪怕我答應你,接受你,我們重新做回戀人,你也不管什麼都忍著不說,把自己擺在那種陰溝泥潭的地位裡,實在扛不住了就再強迫我一次,是嗎?」
「我愛不愛你,我相信在你看到那條微博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她嗓子哽咽,很啞,「你相信,可你根深蒂固地就覺得,你要有用處,有價值,才配被愛。」
「所以不管多想我你也不肯來,一定要等到那兩箱財產拿滿了,你才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到我面前,是嗎?」
喻瑤兇烈地注視他,眼淚決堤地流出來,她也不擦,任由那些水跡流過臉頰,滴到腿上。
「然後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從你變成容野,跟容紹良走的那天起,我就在想你了,每次見面都那麼短的時間,什麼也來不及說,連線吻都是用咬的!」
「你的難處全靠我自己腦補,容野,如果不是我穩得住,你這幾個月裡的那些行為每個都夠讓我給你判死刑了!」
「你怎麼就不懂,我得多愛你,才會從最開始就不在乎你是諾諾還是容野!我根本不需要你有用處,我只想要你這個人在我身邊!」
「我擔驚受怕這麼久,圖什麼?就圖我愛人把自己放得那麼低,不相信能得到愛,去發瘋嫉妒那些連你一根指頭都比不上的路人甲?還是圖你凡事都默默去抗,連跟我分擔,對我坦白的機會都沒有給過自己?!」
喻瑤哭得低喘,還是堅持聲色俱厲。
「我的愛人,憑什麼要被你這麼對待?」
「我愛他,他就是光芒萬丈,失智了我都能養著,何況別的!強勢我也喜歡,有多黑暗的過去我都接受,心理疾病再重我也從小就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魔童長大變成魔王了又怎麼樣,也是我的神明!」
「就像當初選擇諾諾一樣,我既然敢要,就敢把一切都接著!」
「容野,你擺不正位置,這麼虐待自己,讓我也受煎熬,我怎麼原諒——」
容野一動不動地定在原位,深黑瞳仁裡迸出熾烈的淚和光,他壓著戰慄,抓過喻瑤手臂,把她死死抱緊,深重地吻上去。
唇相貼,迫不及待地勾著她廝磨,他滿腔再也承載不住的渴望愛意傾瀉出來,山洪一樣淹沒向她。
喻瑤氣都喘不勻,極力推開他,把他丟在沙發背上,眼裡都是泛濫的水霧:「老實點,讓你親了嗎!咱倆什麼關係!你沒改掉問題,把我重新追到之前,別想偷吃!」
她一手掐住容野的臉,一手端起一小堆藥片膠囊餵給他,借著水逼他嚥下去,不給笑臉:「吃完藥了,要是不想動就在沙發上,趕緊睡。」
容野拽著她坐下來,轉身就枕在她腿上,環住她纖細的腰。
喻瑤挪都挪不開,粗魯弄亂他頭髮:「幹嘛!又來這套無賴的。」
「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