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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興奮地蹦著蹄子,姬燕歌蹲下身撫摸它的腦袋,起身回頭,但見洛川之上,煙波浩渺一望無邊,只有一輪金日懸在天空,連唐厲的影子也看不見了。
少年江湖,畫船載酒,姬燕歌和青鹿坐在船頭,不時轉頭欣賞山川美景,很快就把適才的不捨離情忘了一半,這時忽聽船家道:“姑娘,後面似乎有人啊!”
船已開到江心,哪還會有什麼人?
姬燕歌回頭一看,竟是燕赤華奮力在江中頂浪爭遊,微風白浪,原本小小的人溼衣溼鞋,顯是匆匆追趕,連衣襪也來不及脫。
姬燕歌不由心生憐意,但轉念一想,他與尋常男孩兒不一般,只怕此刻一個不忍,將來生出無盡麻煩,又看燕赤華的水性極好,便向船家道:“他愛在水中當魚兒,就讓他遊罷,不必搭理他。”
話雖如此,等到了洛川對岸,卻向船家的兒子買下一套行頭放在岸邊,以便燕赤華上岸後換衣換鞋。
姬燕歌沿著洛川走了半日,忽聽身後江上浪聲翻湧不止,兼有駿馬嘶鳴,像是有人踏浪渡江而來,心道:是唐厲嗎?去而復返,他卻不像這個性子。一邊回頭去看,只見江上一道白線衝來,濺起水浪渾似碎玉,白浪漸息,一匹四蹄雪白的玉鞍白馬踏浪而來。
姬燕歌見了來人也不驚訝,笑道:“是你。”
沈秋水策馬和她並肩緩行,道:“險些追你不上。我答允你的師兄,一路送你到崑崙山口。”
姬燕歌道:“我讓三清真人的好徒兒一路遠送,他要知道,準氣得和空性老禿驢一樣。”
“師父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也不叫做師父了”,沈秋水聽來不覺失笑,便問:“空性老……空性和尚怎麼了?”
姬燕歌把少林寺達摩院的牌匾一事對他說了,兀自不以為意,咯咯笑道:“你沒有見到,空性的臉都氣青了,像茄子似的。牌匾不過是死物,他竟這麼生氣,少林一干俗家頑徒可是活物,他怎麼不生氣?”
沈秋水聽了,臉上也忍不住微微露出笑容,只見姬燕歌在曦光之下側過頭,明眸點漆,姣好明媚。
兩人抄小徑而行,途經彭州、崇州,僅五六日便到了峨眉山腳。
卻見峨嵋山上佛煙裊繞,滿山皆懸著白幡風動,簷角迴廊、亭臺樓閣之上,無不佛鈴輕動,佛號聲肅穆莊嚴,平添了一份悽寂。
姬燕歌遙指著峨眉山頭,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秋水心道:靜虛師太已死,想必你師兄還不曾告訴你。因只對她道:“大概是哪位師太圓寂,峨嵋此刻定在閉關,我們改道走吧。”
又走了一日,但見沿途的神刀門亦是掛著白條布幡,大門緊閉,不知其中情況如何。姬燕歌怪道:“神刀門也有人過世嗎?”
沈秋水心中也覺奇怪,想了一想,只道是巧合不以為意。
兩人一策白馬、一騎青鹿,腳程甚快,不出幾日就到了川西,再往前就是青城山下。
姬燕歌對青城派素無好感,更想看看它家的山門是什麼模樣,抬頭一看,卻不由“呀”地一聲。沈秋水循聲望去,縱是他一向性情沉穩,此刻也是臉色一變:只見青城派山門而上,十二峰倒有一半掛著白幡。
沈秋水心中暗暗奇怪:是蜀地忽然發了極重的疫病?再一想卻不對,他們這一路上見到的百姓皆是安居樂業、民生隆泰,實在不像得了疫病的樣子。
這時姬燕歌一拉他衣袖,指著山上飄動的白幡,輕聲道:“你看,這白幡好奇怪。”細看之下,山門上的白幡歪歪扭扭,只掛了左邊一半,似為什麼事暫時擱置。川西青城、川南峨嵋,也算武林中一流的門派,出過好手無數,此刻卻見青城山上一片沉寂,連主觀裡日夜供奉的香火青煙也看不到,莫不是有什麼不測?
姬燕歌道:“咱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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