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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超市大門。

大風嘩嘩吹，融進夜色裡，穿梭在人群之中。

謝如鶴沒再提起剛剛的話，黑眸像是摻了墨，深邃而沉。他抬起頭，頭一回露出低人一等的姿態。

&ldo;書念。&rdo;

這還是重新見面之後，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書念停下腳步，疑惑道：&ldo;怎麼了。&rdo;

謝如鶴背著光，整張臉埋在暗色之中，那雙眼卻是亮澄的。他勾起唇，聲音晦澀：&ldo;你為什麼不問我，我的腿為什麼變成這樣。&rdo;

&ldo;我覺得你不一定想說。&rdo;書念捏著袋子的手收緊，有點不知所措，心臟也仿若被人掐住，透不過氣，&ldo;而且，那也不會是好的回憶。能漸漸變好，就好了。&rdo;

如果是有人來問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書念也是不會願意說的。

那是很不好的回憶。

她不會想再重溫一遍。

&ldo;漸漸變好……&rdo;謝如鶴的喉結滾了滾，眼神黯淡下來，像是認清了現實，聲音變得低沉又啞，&ldo;書念，我跟你不同路。&rdo;

書念也不介意：&ldo;有人來接你是嗎?&rdo;

謝如鶴沒肯定也沒否定。而後，終於說出了今天一直跟著她的原因：&ldo;你昨天打的那個電話是我的。以後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rdo;

&ldo;……&rdo;

他還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壓得很低，書念沒有聽清。

書念還想問。

謝如鶴卻轉了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連句道別都沒有。

書念提著一大袋東西，到旁邊借了輛共享單車，一路騎到地鐵站。從這個站坐到她家附近的地鐵站，大概十五分鐘。

再走回家，也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

時間尚早，街道上的店鋪都還開著。霓虹燈和路燈大亮，能聽到情侶的嬉笑聲，以及小販的吆喝聲，色彩斑駁的夜市格外熱鬧。

書念在附近買了個醬香餅，這才往自家小區的方向走。

一路上，她不斷想著謝如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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