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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臟病的老年人,手術失敗,死在了手術臺上。
許梁州如願成為了一名醫生,感情越發淡漠,那個偏執的他被壓在&ldo;許醫生&rdo;下面。
他冷峻,不苟言笑,醫院裡的護士偶爾能看他展露笑顏時,大概就是單單給他送飯的時候。
許梁州揭開口罩,劍眉之下是一雙冷漠至極的眼,只不過,這雙眼睛裡還藏著些許難過。
面對生老病死,他能做的只有努力,但該來的他無法挽回。
這是他第一次正視死亡。
手術臺上躺著面無生機的屍體,呼吸機上的平線代表著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手術室外是驚天動地的哭喊聲,許梁州摘了手套,走了出去。
有個男人撲了上來,&ldo;醫生,你明明說過有一半的成功性!!怎麼人就沒了!!?&rdo;
這是失去親人的質問。
許梁州皺眉,用力將人扔到一邊去,他的潔癖重。
他吐字,&ldo;不是還有另一半的失敗性嗎?我也很抱歉。&rdo;
男人瘋了一樣的撲了上來,&ldo;庸醫庸醫!你根本就沒有盡心!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醫生!?我看你一點都不難過,你肯定巴不得這手術失敗,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rdo;
許梁州看著好笑,他不難過嗎?有一點點的,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表現出來?
要嘶聲力竭的哭喊才行嗎?他做不到。
&ldo;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難過。&rdo;
男人徹底被他激怒了,衝上來就要揍他,被其他人拉了回去。
許梁州跟著接連做了好幾臺手術,早就累了,揉了揉眉心,沒再看那人,轉頭就要回更衣室,換好衣服回家休息。
男人雖然沒什麼動作了,但嘴裡依舊念念有詞,&ldo;不會放過你的,要你陪葬,要你陪葬。&rdo;
他從一旁的護士手中搶過玻璃吊水瓶,撥開人群,忽然冒在許梁州的身後,拍了他的左肩,在他回頭的瞬間,狠狠地將玻璃瓶砸上他的頭頂。
許梁州後腦疼的麻木,高大的身軀晃了兩三下,液態的藥水打濕了他的發,憑藉著最後幾分力,撐著牆,緩緩的倒下了。
男人被反應過來的人們攔住,許梁州也被送去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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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單單接到醫院的電話,換好衣服,跟她媽媽打了個招呼就去了醫院。
她剛工作不久,最主要的是,她和許梁州還沒有結婚,不過單媽也沒有繼續反對就是了。
許梁州工作的醫院是市中心醫院,他算是院裡重點培養物件,專業知識出色,手術臺上的也出色。
單單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見醫鬧事件,也曾替許梁州擔心過,可他總說不會的,不會發生的。
這下子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慌張的。
她生活順遂,沒有經歷大的風浪,遇事還是不能完全冷靜。
好在醫院的人說不是很嚴重。
單單停好車,就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那邊說許梁州已經醒了。
她繃著的心絃一下鬆懈了。
單單在護士的帶領下,直接到了許梁州的病房。
比較高階,他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能用最好就用最好的。
單單推門而入,一隻腳剛踏進去,胸腔中悶悶的,病房裡有一種熟悉的壓迫感、窒息感、以及她內心忽然翻湧而出的畏懼感。
許梁州靠著,床榻被調到一個剛好的高度。
他聽見腳步聲,緩緩的抬起眼皮,定神凝視著她。
單單倒吸一口冷氣,掐著手心。
這雙眼睛裡泛著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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