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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榮公主並未有下轎攆的意思,她便只側身點了點頭,旋即微露不耐,手中的團扇輕輕的指向花團錦簇的花園,頤指氣使道:「去花園瞧瞧。」
珍榮公主偏頭看著離開的轎攆,輕蔑的勾了勾唇角:「野雞扮鳳凰,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轎攆下隨行的程嬤嬤忙道:「公主何必與這種人置氣,如今雍城誰不知大金帝姬是個草包蠢貨,又刁鑽野蠻,都背地裡偷偷笑話她呢。」
珍榮冷哼一聲,譏誚的勾了勾唇角:「再看看罷,能被溫元廷看上的人,定有過人之處。」
程嬤嬤輕快的笑了兩聲,湊上到主子跟前,小聲道:「老奴聽說今兒一早,三少爺就差人送東西給平陽郡主,說是特意從南藩帶回來的。」
「平陽?」珍榮公主擰了擰眉,凝目回憶昨日的事,略帶詫異的問:「昨日平陽與我們笑話昭寧帝姬,溫元廷還肯送東西給她?之前平陽那般纏著他,他倒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就是呢,三少爺說平陽郡主與他是自小的玩伴,關係自然比其他人更親近些。」程嬤嬤稍作思慮,又道:「公主別急,咱們慢慢瞧著。」
珍榮公主神情微凝,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肅聲道:「眼睛都放亮點,平陽的模樣雖差些,但她父親手裡握著城內的金吾衛,若是讓溫元廷攀上這樁婚事,豈不是給他機會平步青雲了?」
「您放心,大小姐和三少爺的未來都握在咱們手裡,絕不叫他們好過。」程嬤嬤目露諂媚,緊趕慢趕的跟著轎攆。
「你去把溫元廷討好平陽郡主的事透露給這位昭寧帝姬,看看是不是溫元廷故意做戲給咱們看。」塗著粉嫩蔻丹的指甲摳著轎攆上的朱漆,挑了挑眉露出得意的笑來。
江茉這廂正在花園賞花,兩個宮婢端著茶水糕點疾步走去,言語間談論著因公負傷的溫三少爺如何鍾情,身子不適還不忘給平寧郡主送南藩的特產。
這個珍榮公主真耐不住性子,兩人只不過打了個照面,就迫不及待的一探虛實,她同廷哥在送仙城的事,瞞得住所有人,獨獨瞞不住溫家人。
春日牡丹宴分男賓女客,開宴前熟識的姑娘們三三兩兩的在園中閒逛,江茉向宮婢要了些魚食餵魚,在涼亭裡躲清閒。
捻了些魚食灑進湖裡,看著紅尾的魚兒爭相恐後的爭搶,她興致正濃,卻聽腳步聲靠近,昨日與她看馬球賽的五公主正挽著一個陌生女子談笑,兩人見到江茉先是一怔,隨即款款大方的走進來問好。
江茉站起身,同她們一起屈了屈膝,似提不起精神般垂著眼梢,匆匆問好便慵懶的倚著欄杆坐下。
「昭寧殿下,這位是我的表姐,平陽郡主。」五公主模樣熱切,卻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她微微抬眼瞥向平陽郡主,不經意間露出幾分嬌俏的笑意,禮數周到的點頭示意,旋即繼續餵魚。
「昭寧殿下應該不太習慣罷?」平陽郡主熱絡的坐到她身邊,自顧自的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成為貴女固然好,但總不比尋常人更自在,我聽人說鄉下的姑娘們在河裡洗澡都不避人的,成日與各色人打交道」
本來這話的深意並不明顯,但平陽郡主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出來,還頻頻望向五公主,眼中滿是嘲笑。
江茉對她並沒什麼敵意,廷哥說要利用她時,還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如今看她假惺惺的模樣,當即抽回手冷聲道:「平陽郡主說的是什麼啊?與各色人打交道的人不是青樓的妓子嗎?我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知道這些便罷了,您千尊萬貴的郡主怎麼連這些都知道呀?真是見多事關呢。」
她說罷將手裡的魚食朝湖裡一扔,無視平陽郡主青白交加的臉色,朝著五公主頷首道:「昭寧先行一步了。」
百果和聞香忍著笑意跟著她除了亭子,主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