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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呢?瑞王誠王都是貴太妃所出,一向對皇太后不滿。他們又都是年長的王爺,對於坐失王位之事,懷恨在心,多年以來,都沒有停止過暗中活動。”
趙司言低聲說:“看花園的趙二,一個月才半兩的月例銀子,可他家中的爹孃,住必華宅,出必車馬,暗中,都是誠王殿下給的銀子。
還有負責採買安樂宮用度的陳禮,外頭早置了家宅,一個太監,居然也娶了一妻二妾,每回出宮,都要回家去溫存一番,那美人,可是從瑞王府裡,直接抬到他那私宅中的。在外殿奉茶的雙兒,以前有個情郎,如今已經外放做官了,保他當官的,也是瑞王的親黨。皇太后,以前宮中有高手護佑,也不懼這些魑魅魍魎,只當不知道這些暗中的勾當,以鬆懈瑞王之心,可若是把可靠的人都調走了,萬一……”
“比放心,蕭凌,蕭遠還沒有成氣候呢。做的全是些見不得光的小人之事,全無成大事者的氣度。蕭逸哪裡不知道他們有二心。留著他們這些大事幹不了,最多添添小亂的人在,必要的時候,緩沖一下我與他之間的紛爭罷了。他們也知道,如果我死了,蕭逸會立刻登基,再不遲疑,到那時,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所以,他們不但不會殺我,反而會盡力保護我。”
趙司言低頭想了一想,忽然一屈膝跪了下來:“太后……”
楚鳳儀一愣,趙司言從小就侍奉她,雖是主僕之分,但情份極厚,實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無端行此大禮,竟叫她心中猛然一震:“怎麼了,快起來。”
趙司言搖搖頭,神色悲傷:“太后,我要說的話,罪在萬死,不敢起身,卻也不敢不說。”
楚鳳儀臉色一變,立刻扭過了臉,努力保持語氣的平靜:“即然知道罪在萬死,就不要說了。”
趙司言眼中有淚光閃動:“看來,太后也明白我要說什麼,即是如此,太后,為什麼還要逃避?自從皇上登基,到如今也快有九年了,太后和攝政王離心離德,也有五六年了,已經逃了五六年了,為什麼還要逃?”
“住口!”楚鳳儀一掌擊在案上“這樣的話,天下人都可以說,可是,不該由闐說。”
“這樣的話,天下人都可以說,但天下人都不敢說。太后,我還是個孩子時就跟在潢身旁,臣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臣的苦,我哪一樁不知道,我要再不說,就真的對不起太后了。”
趙司言一邊說,一邊淚落不止“比和王爺之間,情深意厚,可是在這宮宇之中,權位之上,什麼情意都要拋在一旁了。攝政王步步緊逼,太后這樣日防夜防,能防到幾時。眼看皇上親政之期將至,攝政王若是橫了心,舉兵逼宮,太后除了束手眼看皇上被殺之外,還有什麼路可走?太后……”
楚鳳儀渾身顫抖:“比不要再說了,蕭逸手掌舉國兵權,手下奇人異士無數,我根本沒有辦法除掉他。”
“太后,王爺是絕世的人物,但卻也並非全能。王爺才智慧力雖世上罕有,但卻不會武功,他的身體……”趙司言咬咬牙“經不起嚴重的傷害。”
楚鳳儀臉色鐵青,美麗的風華早已蕩然無存,聲音也嘶啞起來:“比不要動這樣的念頭,這些年,蕭凌蕭遠,暗中策劃的刺殺還少嗎?
就連楚家揹著我,數次要謀刺他,最終也都一敗塗地。”
“那是因為楚家和兩位王爺,都沒有網羅到絕世高手。”趙司言一字字道“太后忘了,納蘭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竟突破了王爺的三千無敵鐵騎,直入帝京。那保護他一路南來的高手,必是當世強者。
而秦國也早有除王爺之心,納蘭玉雖然不肯透露那高手的身份,只要好好和他商量,必會……”
楚鳳儀只覺趙司言的每一句話,都如千斤重錘,打在心上。痛不可當,心中不斷地發出慘呼“不……”但口中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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