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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個小時,終於在野比呂山的山腳處選擇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然後將木牌埋了起來。
希望她能夠永遠不受打擾地安眠吧……
我在心裡默默地祝福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夏日暑氣最重的午後,似乎燥熱得連視野也會燃燒起來。
在那塊埋葬著木牌的平地快要消失在我身後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剛剛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下意識地隨之轉身。
晃動的視野中,我似乎隱隱約約地看見一個身披獸皮的中年男子,他腳步飛快地走到了那塊平地上,然後停在我埋下木牌的那個地方不動了。
知了仍然在附近的樹上一唱一和,但我的耳朵卻早已被一種另外一種聲音佔據了:痛苦的,憤怒的。
那是失子之痛的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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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多做停留,抱緊了懷裡的阿黑沿著山路向下走去。
快要走出野比呂山的範圍時,一隻青蛙突然跳了出來。
它將嘴裡的一個小捲軸吐了到了我面前,然後對我&ldo;呱呱&rdo;地叫了兩聲後,就飛快地跳走了。
&ldo;喵嗚?&rdo;
我與阿黑對視了幾秒,才蹲下身子撿起來那個捲軸。
似乎……感覺有點熟悉呢……
我坐在糙地上,有些遲疑將它地開啟了,上面簡短地寫了幾個字:&ldo;有事,速來。&rdo;
落款是一個貓科動物的爪印。
這與我之前收到的那份百鬼夜行的邀請帖如出一轍。
我看完後,那份捲軸立刻轉化成了一駕馬車,落到了我的面前。
有馬有車,和神護彼間那個傢伙的作風完全不一樣,這份邀請應該是來自於那個百鬼夜行中出現的山神。
不過讓我有些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專門來請自己呢?還有他所謂是有事又是什麼樣的事?
雖然有些不願意上山,但是想到這位山神最後的結局,我卻始終無法後退離開。
等我最後坐入馬車的時候,我才驚覺自己的同情心是不是有些泛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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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最後停在了一條小溪旁邊。
我下車後,發現一個穿著和服的男人正站在那裡,面容確實是我熟悉的那張。
見我來了,對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只是裡面的苦意讓人有些不忍。
&ldo;山神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他微微動了動嘴唇,似是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卻又咽了回去,只是用他那雙憂鬱的眼睛望著我。
如果我是個女人,估計在他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已經母性大發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了。
只可惜,我是個男人,而且我最怕別人吞吞吐吐的。
我暗自嘆了口氣,隨即將阿黑放到地上,示意它可以四處玩耍一番。
&ldo;衝著那天你送過我回家,如果你現在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可以幫你。&rdo;
山神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連身上的音樂聲都有些歡快:&ldo;言葉君你真是一個好人!&rdo;
唔……似乎得到了一張好人卡?
&ldo;事情、事情是這個樣子的……&rdo;山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一對發紅的耳尖也隨之露了出來,&ldo;我、我聽說下週你們學校要組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