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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清夕沉著臉，像是有點不滿：&ldo;看什麼看，你看他有什麼用?我告訴你，這就是他交代我做的。&rdo;

謝長寒懵了：&ldo;???&rdo;

這句話的資訊量有點大，他一時分不清師叔是又在不正經，還是在說真的。

而且，師叔為什麼不管師祖喊師父?

師祖還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還有，分明師祖剛才還一副不想讓他去的送死的樣子，讓師叔留著師父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是什麼時候交代的，師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嗎?

……

那一瞬間，謝長寒的腦海中思緒萬千，而彷彿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樣，毛驢竟然不問自答，自行開口了。

他說：&ldo;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天道說眾生平等，無論是誰皆有其選擇的權利，我雖不希望他如此，也只能由著他去。&rdo;

謝長寒：&ldo;那您為什麼要阻止我……&rdo;

&ldo;我不是阻止你去犧牲，是阻止你做&l;無謂&r;的犧牲。&rdo;毛驢嘆了口氣，&ldo;不過既然小夕把長安帶來了，我便……&rdo;

&ldo;早說了不要叫我小夕。&rdo;

葛清夕無語地打斷了他的話，可卻有另一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ldo;你們在說什麼?&rdo;

兩人一驢呆住了。

見他們沒聽清，林淼又問了一遍：&ldo;你們在說什麼?&rdo;

謝長寒回頭一看，發現方才還躺在那裡的林淼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汗濕的額發貼在臉頰上，有一種脆弱的美。不過她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完全沒有方才被記憶折磨時的痛苦模樣。

謝長寒飛快地移動到她面前：&ldo;你醒了?&rdo;

林淼點點頭：&ldo;你們在說什麼，你師叔怎麼來了?&rdo;

&ldo;此事說來話長，&rdo;謝長寒指了指周圍已經逐漸形成包圍圈的鬼差，&ldo;師叔是跟他們一起過來的。&rdo;

林淼這才注意到，周圍又多了不少鬼差，每個鬼差手裡抓著寫黑黢黢的東西，看著似乎是冥河中那些東西的斷肢。那些東西本身就帶著汙濁的陰氣，再加上這些新來的鬼差身上多少都帶著些傷，陰氣像不要錢一樣四處散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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