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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對我說:&ldo;我的佩璽大人,省著點用你的腦細胞,別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咬著不放,你早晚都能明白的,咱們還是快走吧。&rdo;
其實,這個時候,我完全有理由從右側的路口直接按照梁贊和滕益來時的路線回到我們來時的地方,不去再理會這地宮裡還有什麼秘密,因為說句實話,那些秘密與我的現實生活並沒有很大的牽連,何況我又不是像我父親或是段鬱文那樣的專業學者,除了人類本能的好奇心以外,我幾乎對這裡沒有任何情趣。
但是,在我偷聽到了隔壁的另一夥人的談話之後,我對這個地方現在的感情就不僅僅是好奇心那麼簡單了,因為很明顯,那一夥人所講述的三十年前的故事明顯與段鬱文對我講述的故事有些偏差,甚至完全顛倒了某些人物關係。
誰在撒謊?為什麼撒謊?他們為什麼說是我父親害死了秦氏兄弟和他的摯友,又為什麼說我和我哥哥佩林也不過是我父親的一枚棋子?
我並不是不相信我的父親,只不過我相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個陰謀論者,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更加隱秘的事情段鬱文並沒有對我講述,或者說在刻意迴避,甚至是篡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的父親,那個與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父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也隱隱覺得我父親和阿姝娜的關係也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切的秘密都在這地宮之中‐‐我決心尋找真相。
這時候,我已經能聽到身後的甬道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便點點頭,道:&ldo;你說的對,走。&rdo;
說著,我們就朝左側的路口裡跑去。
一跑進左側的路口,一股濃重的土壤的氣味就撲面而來。我感到奇怪,自打我們下入這地宮之中,雖然有些潮濕陰冷,但是卻並沒有過土壤的氣味,可見這裡的青石板牆壁修築的還是很嚴密的。
我舉起火把照探四周,不禁皺起了眉頭。只見這個甬道內,不,也許這裡已經不能再稱作是甬道了,更加準確的說法是,這裡是一處山洞,因為無論是腳下還是兩側,都沒有青石板做牆壁,四周僅僅是泥土,沒有其他任何的加固工程,走在裡面,甚至讓我想起了老電影《地道戰》裡的情形。
但是,這裡跟《地道戰》自然不同,因為我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之間洞穴上方竟然懸掛著數之不盡的密密麻麻的黑色長條狀物體,冷不防一看,就像是無數隻軟弱無力的手臂耷拉在洞頂之上,隨時都有可能碰到我們的腦袋。
&ldo;我操,這些是什麼東西?&rdo;我問。
滕益也時分警覺,但是梁贊卻似乎並沒有太緊張,他眼神很好,看了幾眼,竟然過來摸著我的腦袋說道:&ldo;佩璽大人,摸摸毛,沒嚇著,放心,這裡只是一些樹根。&rdo;
樹根?我抬高火把,再一細看,不覺鬆了一口氣,果然,懸掛在洞頂之上的,的確是一條條手腕粗細的樹根枝條。
但是,看來,這裡的山洞當時修建得比較倉促,所以沒有打上青石板,以至於若干年後,山上的樹木的根條緩緩刺入地下,至此為止。
這樣的解釋似乎很合理,但其實若是仔細琢磨,還是有勉強的地方。首先,我們順著那祭壇的石柱下到這地宮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我們走的時間不長,但離地面也有不下十幾米的深度,一般的樹木的根須,很少能刺入地下這樣深的距離。而且最主要的是,樹根的生長,往往是為了尋找養料與水源,而這個地方,無水無養料,樹根又為何如此執著地刺入這裡呢?
我一把扒拉走梁贊的手,握緊長刀,說道:&ldo;誰害怕了,我才沒有,有什麼大不了的,一些樹根而已,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