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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細看,那他媽的就是同一個老漢!
我又換了一個方向,仍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老漢站在那裡沖我招手,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站著他們,而且都做著相同的動作。
遇見這種情況,我如果說自己並不感到害怕,那一定是在撒謊。我站在原地,知道自己跑也沒有用,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兩腿均發麻發軟,我幾乎可以預料,假使我往前邁上一步,肯定會兩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更讓我感到緊迫的是,那四個老漢看我定在原地不再走動,竟然漸漸向我走來,他們越走進,我就越發覺得他們的表情彆扭詭異。我想大聲呼救,卻發現喉嚨發緊,直想嘔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他們幾乎要把我包圍起來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凌空一聲尖嘯,那是一種類似與子彈劃破空氣時所發出的尖銳的聲響。
黑暗中,我只看到密林深處飛來一個光點,看上去就像是天邊的流星,速度飛快。那四個老漢均是一聲驚呼,一齊朝那光點飛來的方向看去,緊接著,一個黑影飄然而至,一下子竄到我的身邊,恍然間,我聽到了一聲:佩璽大人,你真是個屬貓的主。&rdo;
&ldo;啊!&rdo;我猛然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剛才並不是在什麼密林深處,而僅僅是躺在自己的揹包上睡覺。
&ldo;做惡夢了?&rdo;梁贊看向我,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此時正坐在燃燒的篝火前,左手拿著一根一人長、手腕粗的小樹幹,右手拿著長刀,像削鉛筆一樣削著小樹幹的一頭。
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段鬱文正在把一些簡單的速食品放在篝火旁簡單加熱一下。卜瑾此刻已經醒了,但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她蹲坐在一旁,身邊是畢恭畢敬的滕益。
一場夢?我站起身,自言自語道:&ldo;可能真的只是一場夢。&rdo;
我走到梁贊的身邊坐了下來,驚訝地發現他的右手臂上竟然有一條將近十公分長的傷口,雖然經過一些簡單的處理,但還是能從傷口周圍的血汙中看出他流了不少的血。
&ldo;怎麼弄的?&rdo;我問他。
梁贊看了看我,笑道:&ldo;一點小意外,死不了,男人沒事兒就得放點血,健康。&rdo;
段鬱文一聽我說話,大概也是剛剛察覺梁贊受了傷,便說,別動別動,我帶了一些消炎藥水和紗布,一會兒給你包紮一下。
&ldo;那可得謝謝你了。&rdo;梁贊嘿嘿了兩聲。
我看他把小樹幹的末端削得很尖銳,整個樹幹就好像土著人用的簡易矛一樣。削尖之後,梁贊又把尖銳的地方用火烤了烤,使其變得更加堅硬。
&ldo;做武器?我們不是有刀麼。&rdo;我問。
&ldo;桃木,辟邪。&rdo;梁贊簡單地說道,又看了兩眼卜瑾,之後說道:&ldo;我們接下來不一定遇到什麼東西,萬一要是遇見像你父親他們遇到的那些乾屍什麼的,我就把他們串起來,給你當烤串吃。&rdo;
我無語,說道:&ldo;您還是留著自己享受吧,我沒那胃口。&rdo;
吃過早飯以後,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將篝火中的餘火熄滅,回到了那塊石雕前,往東邊的枯樹林中走去。
這一路,雖然沒有雜草做阻擋,但是走起來仍然不很輕鬆。因為遍地的落葉幾乎是在一瞬間飄落下來,所以被樹葉鋪成的道路十分鬆軟,有時一不小心,小腿肚子便都陷了進去。
與來時的路不同,那時周圍雖然也很安靜,但偶爾仍能聽見鳥飛蟲鳴,那是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則完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除了我們腳踩落葉時發出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