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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久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好養身體,你的先天靈又碎了一次,需要好生恢復。」
寧小齡微驚,問:「你都知道了?」
寧長久微笑道:「能結靈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現在師父死了,你沒必要瞞著誰。」
寧小齡嘟囔道:「可惜我那小狐狸,現在和小老鼠似的,而且它天生就沒有尾巴。」
寧長久道:「除了那十二位,世間所有的靈都是先天殘缺的。」
那十二位……寧小齡心中一個激靈。
對於神秘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懷著巨大的恐懼與敬畏,同時,心底難耐的好奇又忍不住肆意生長著,她終於只是個十三歲的女孩,自從結靈之後,對於那些事情又有著極大的好奇,還是沒有忍住開口:
「那十二位神靈和他們的隱國,真的存在嗎?」
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師兄。
寧長久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我是你師兄,又不是神仙,我哪裡知道?」
「額……」
她錯愕地看著寧長久,只覺得如今的『師兄』氣質變化太快,她有些難以適應了。
她依舊不放棄,問:「那師兄知道些什麼?」
寧長久想了想,道:「關於那十二位隱國之主,我倒是看過一些傳說,你乖乖睡覺,以後有機會講給你聽。」
寧小齡鼓了鼓腮,憤憤地哦了一聲。
寧長久又與她閒說了幾句,然後揉了揉她的眉心,替寧小齡安神定魄,待她入睡之後,寧長久將地上破碎的瓷片和木屑打掃了一番,然後回到自己榻上,看著窗外透入的微紅燈火,久久無語。
過了許久,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那是血跡。
先前一氣呵成地破了那女子的陣,再以極快的速度救下寧小齡,那刺客臨走之前,他將對方的刀推入鞘中時,也順手將那刀盡數震碎。
做完這一切,他感到了巨大的疲憊。
那一夜的那一隻,不僅是殺死寧擒水的走屍,同時還汲取了他畢生的修為。
這些天,他時常在想,自己一鼓作氣,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於是今夜他藉此機會試一下,答案卻不能令他滿意。
這與記憶中的那個自己,差得太多。本該是一座大湖的靈海,如今已萎縮成一方小小的潭水。
對於能否從這座風起雲湧的皇城中全身而退,他漸漸沒那麼自信。
但他必須尋找到那個人,解開心中的答案,不然道心始終不寧。
身在局中,子已落下,自然沒什麼反悔的餘地了,只是如今自身難以修行,這些修為用一些少一些,今日之後絕不可再隨意浪費了。
他想著這些,目光放向了窗外。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果然,他話音才落,隔著兩條長廊一座小院,有呼救聲傳來,那是那個女子閨房的方向。
呼救之人便是趙石松。
……
……
國師府的燈光未滅,巡邏的侍衛有些畏懼地看著天色。
他們知道此刻府中的是誰。
三年前乾玉殿階前立血,趙襄兒便得了赫赫兇名,如今那座巍峨大殿已毀,至親亡故,三年前那個斜陽中一身血衣的少女,究竟會瘋癲成什麼樣子呢?
而自從趙襄兒入府之後,卻也沒什麼動靜,那府中燃燒的燈火都顯得格外寂靜。
某一刻,一個侍衛忽然望了一眼夜色。
方才他聽到了一聲細細的鳥鳴。
他身邊的侍衛同樣聽到了,只是不以為意:「最近城裡古怪的鳥五花八門,據說啊和那雀鬼有些關係,那些被雀鬼襲擊過的凶宅,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