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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齡冷笑一聲:「這些年,他教過我們什麼?」
寧長久執拗道:「師父自有深意。」
寧小齡冷笑一聲,她嘆息道:「你買小雞崽小鴨崽,把它們養大,會傳授他們武藝教它們做人的道理?無非是有一天,等他們肥肥胖胖,要麼賣了,要麼自己宰了,吃掉。」
寧長久對於她的這個比方很不舒服,皺了皺眉頭,想反駁,但是語拙,不知如何開口。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這個看上去很是清秀可愛的師妹,為何時常說出如此刻薄的話語。
「唉……」寧小齡悠悠地嘆了口氣,她也不裝模作樣地打坐了,她坐在椅子上,小腿輕輕地晃著,腦袋枕在椅背上,望著屋頂發著呆。
她也不明白,自己這師兄看著很是靈氣,為何腦袋瓜卻這般笨拙。
「其實……」寧長久遲疑了一會,不確定地開口:「最近靠近皇城,我總會想起一些古怪的事。」
「古怪的事?」寧小齡來了些興致。
寧長久點點頭:「我經常會看見一座道觀,很熟悉,就像是我從小就住在那裡一樣。」
寧小齡費解道:「什麼樣的道觀。」
寧長久搖搖頭:「很普普通通的那種,那座道觀門始終關著,但是裡面好像有七個……不,八個人!」
寧小齡笑道:「呆子師兄,法事還沒開始,你就中邪了?」
「我也不知道哎。」寧長久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他默默地想著師父的教誨,唸了幾句清心的口訣,他的心慢慢定了下來,不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少女取過一些乾冷的麵食,放在口中緩緩地嚼著,她看著窗外漸漸降臨的夜色,懷揣著心底的秘密與底氣,卻愈發覺得不安。
時間緩慢地推移著,寧小齡揮著拳頭砸著椅背,愈發覺得煩躁。
寧擒水回來時,已臨近子時,「準備得差不多了,隨我來吧。」
寧長久與寧小齡跟了出去,掩門之時,寧長久小聲地說:「師妹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該怕的是你吧……寧小齡冷哼一聲,假裝沒看到他額頭的汗珠,心中罵了句呆子,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寧擒水從袖中取出兩張黃符,分別交給了他們,神色嚴肅道:「這是護身寶符,貼在身上,稍後若有不測,可救你們性命。」
寧長久與寧小齡接過紙符,一齊謝過了師父。
夜霧漸漸籠罩皇城。
第二章:醒來的少年
子時,明月高掛,雄錚宮殿門緊閉,宮內建地的宮燈卻皆已點燃,紅色的燭光將室內陳設照得明亮。
寧擒水立在殿門口,皺了皺眉頭。
接引之人依舊是白日裡那位宋側大人,宋側解釋道:「此處是王殃漁將軍的主殿,自從將軍三日前暴死之後,這座大殿便被封了,然而每日夜深之後,宮內燭火皆會自燃,時不時還有一個年邁的聲音會模糊地傳出來。」
寧擒水皺眉道:「什麼聲音?」
宋側答道:「很模糊,沒有人聽得清,但宮女都說,那是王殃漁將軍的聲音。」
寧擒水又問:「王將軍屍體在何處?」
宋側似是回憶起什麼,下意識捏緊拳頭,嘆息道:「焚了。」
寧擒水疑惑道:「這麼快便焚了屍身?是染有疫疾?」
宋側搖了搖頭,神色複雜:「亦是自燃,怎麼撲也撲不滅。」
寧擒水面色微變,他捋了捋花白長須,袖袍一抖,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掐算起來。
宋側嘆息道:「若老先生知難而退,我等也不會為難。」
寧擒水置若罔聞,他的手已按上了大門,封條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