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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程宴洲單手插兜,氣場凌厲。
老爺子悻悻地掃他,轉身往休息室走,也沒忘了叫上被晾在原地的人,「趙醫生,你跟我走。」
聞言,趙醫生飛快地收拾好後,抱著檔案逃也似地離開。
走廊重新歸於安靜,而有些情緒的兵荒馬亂是沒有任何聲響的。
兩兩對望中,明舒彎了下紅唇。程宴洲喉結滾動,腳步不停。
明舒仰頭,靜靜地看著他,眼角眉梢好像繞著程宴洲轉。
半晌,女人抬手準確無誤地按上自己心口的傷痕,她嗓音如水潺潺,問他:「程宴洲,如果我死了,你要怎麼辦?」
沒人可以保證得了生死。
一槍對一槍,恐怕是神明也會冷眼看戲的程度。
程宴洲眼眸晦暗,字字如鐫刻在心上。他啞著聲線說:「我陪你,一起死。」
一起死嗎。
明舒懶懶地勾了下眼尾,他可以陪她走暗無邊際的死路,卻做不到在塵世的陽光下毫無理由也會信她。
「不用了吧,我噁心。」女人輕笑,一雙眸子通透,暗光在其間搖搖欲墜。
她冷冷地看著程宴洲,語氣不善:「要我謝你嗎?」明舒一字一句地刺他:「謝你事後的義無反顧,謝你把我耍得團團轉後,最後又一時心軟放過了我。」
「是嗎?程宴洲…」
如果你對我沒有一絲絲的憐憫,我的一切豈不是會更卑賤…
男人喉間嚥下血腥味,死死剋制出脫口而出的慾望。
不是因為心軟。
他沒有說話,反而一步步往前逼近,幾乎不給明舒思考的機會。
高跟鞋小心地往後,眼看她要撞上一睹白牆,程宴洲伸手虛隔在明舒的腰肢,把人半攬在自己的懷裡。
一時間,前胸後牆自成束縛。
明舒抬眼,眸色失了溫度。程宴洲心裡抽痛,嗓音壓抑:「是放過自己。」
女人無所謂地垂眸,緊接著她揚起手,點著程宴洲的傷口,頗為認真說:「最令我生恨的是那個銀彈,其次是對著我的槍口尋上你的那張眉眼。」
明舒的指尖在男人的胸膛上劃弄,在纏了紗布的地方惡劣戳了下。
「說到底,你這一刀捱得也不冤。」
程宴洲握住她作祟的手,「你信了。」
信我真的沒有要殺你。
從來都沒有。
明舒無所謂地攏了下手指,眼帶嘲弄。
見狀,程宴洲下頜線繃直,他氣息拂在女人的額頭,「明舒,我和他們不一樣。你…」
「大哥!」
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兩個人頓時回神。
程沅拎著包,嘴巴驚得能裝下一個雞蛋,程潯一不做二不休捂住她的嘴,卻已經來不及。
明舒蹙眉,不留情面地推開程宴洲,看了下一圈的程家人,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走了。
程沅使勁地甩頭,差點要咬人。程潯才把她放開,順便給自家妹妹一個不爭氣的眼神。
小姑娘反應過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對著氣息沉下一度的男人,怯生生地說:「大哥,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好事。」
程宴洲理了下腕錶,面色嚴肅,「下回記得叫人。」
程沅立定,爽快地說:「好!」
程潯拍了下她的腦袋,「你知道叫什麼嗎?」
「大嫂?」小姑娘小聲地問?
程宴洲單手插回兜裡,難得多看了她一眼,嗓音似有波折:「還早。」
程沅愣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