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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買藥？

張程買了兩斤蘋果，拎著藥去了教工宿舍區。

秦禮言又跑到公告欄前，把小廣告逐一瀏覽一遍，求家教的特別多，基本上都是高三學生，而且，也沒人找教語文的。小言又掃了一遍，看見一個初中學生請英語家教，秦禮言心說：這是誰家孩子這麼金貴？居然上研究生院找家教。想想自己好歹也是英語八級，高三學生教不了，教個初中孩子還不綽綽有餘？

19

秦禮言翻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

一個女聲問：&ldo;你找誰？&rdo;

秦禮言問：&ldo;是姚女士嗎？我是應徵家教的。&rdo;

對方立刻笑了起來，&ldo;是，我是。請問，你是英語專業嗎？&rdo;

好傢夥！秦禮言心說：他們還打算找一個英語專業的研究生！人家個個都在翻譯界小有名氣，誰看得上家教？何況還是個初中生！

秦禮言說：&ldo;不是。&rdo;

那姚女士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ldo;你是某某大學的研究生嗎？我們只找這大學的。&rdo;

秦禮言的聲音也冷了下來，&ldo;我是。&rdo;

對方明顯不耐煩，隨口問：&ldo;你什麼專業的？英語有八級嗎？&rdo;

秦禮言的怒氣開始聚集，冷哼一聲，說：&ldo;我是文學在讀博士，英語八級，你要看不上就算了。&rdo;

姚女士立刻討好地哎哎叫，&ldo;你等等，別掛電話，你現在有空嗎？我就在教工宿舍區，要不你來一趟吧，薪水我們可以從優。&rdo;

秦禮言一聽&ldo;薪水從優&rdo;，立刻來了精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問清地址，趕往宿舍區。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開了門，倆人匆匆交流了幾句，姚女士不停地看錶，十分鐘不到，她說：&ldo;就這樣吧，週末每天兩小時，每小時七十塊。我還有事，你見見孩子吧。&rdo;然後轉頭叫人。

臥室門&ldo;嘩啦&rdo;一聲被拉開，然後重重砸在牆上，一個白胖小子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ldo;叫我幹嗎？……吆……又找了家教？&rdo;

秦禮言定睛細瞧，嗯？方鑫？秦禮言一跳三尺高，慌忙叫住已經出了門的姚女士，&ldo;我不當他……&rdo;&ldo;砰&rdo;一聲，姚女士走了。

方鑫扯著秦禮言的衣服拉到沙發上坐下，一臉傲氣地睥睨，&ldo;我見過你，你叫秦禮言。我告訴你，你最好別當我老師，我沒功夫敷衍你，你該幹嗎幹嗎去。&rdo;

秦禮言火&ldo;騰&rdo;竄了上來，斜著眼睛冷若冰霜地看他，說：&ldo;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別指望我不知道，你的試卷是李群寫的吧，這事你爸你媽知道嗎？你爺爺知道嗎？&rdo;

&ldo;你管得了我嗎？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煩那麼多幹嗎？&rdo;

秦禮言大聲嗤笑，&ldo;誰管你！剛才那是你媽吧……&rdo;

這小孩大怒，&ldo;別跟我提她！整天就知道賺錢，那也叫媽？&rdo;

&ldo;你爸不可能不……&rdo;

方鑫&ldo;嘩啦&rdo;站起來，越過茶几，一把揪住秦禮言的領子，&ldo;你再提他我揍你！我沒爸！過完年就出差，到今天都沒見到人影，這也叫爸？&rdo;

秦禮言怒不可遏，扯下他的手，一巴掌招呼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