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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礪目光幽長，看著那畫：&ldo;我的夢想。&rdo;

沒有不喜歡情話的耳朵。

姜鹿爾心頭微微一動，斜倪過去，他還在看著自己的畫。

等姜鹿爾到了畫紙前，她不由一愣，畫上哪裡有她的模樣，卻是個山羊鬍子的大叔。

&ldo;你!&rdo;她忍不住有些失望問道，&ldo;這就是你的理想?&rdo;一個大叔?

&ldo;你知道他是誰嗎?&rdo;

姜鹿爾搖搖頭。

程礪笑：&ldo;不過二十年，而今能記得他的人又有多少?&rdo;

他用鎮紙壓好畫，神色依然帶著幾絲茫然：&ldo;那他曾經為之付出的、犧牲的，那些又真的值得嗎?&rdo;

姜鹿爾安慰：&ldo;一個人物，他做的必然是為自己的理想所做，這樣的事情，值不值得，都是由他自己來判斷。&rdo;

程礪聽了，轉頭看她，緩緩點頭：&ldo;不錯。&rdo;

不久之後，她就知道了畫上的人物，那是吉隆坡的傳奇人物，葉公一世，明耀南洋，他親手建造了一座城。

並用生命和所有的時光庇護了這座城市。

一座全新的沒有壓迫沒有奴役幾乎周公式的城市。他團結巫人，控制會黨，平息動亂。

他是唐人在南洋滿目蒼夷的血淚史中的一座庇護港。

姜鹿爾忽然想到了邱霖送她去碼頭時腳上那一雙軍靴，心裡掠過一個念頭。

她自己找到了答案，程礪在這一場變動中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他是一隻黃雀。

姜鹿爾微微轉頭，在寕圜寧靜的四周，叢林映照的地方，全部都一種過於死寂的平靜，甚至連鳥鳴也不曾聽到。

身後的女人叫她：&ldo;慢慢轉過身來，舉起手。&rdo;

她舉起手，慢慢轉過去，果然看到了密斯吳那雙漂亮的眼睛。

&ldo;果然是你。&rdo;她說，抬起頭來上下打量姜鹿爾。

&ldo;你怎麼在這?&rdo;她說，&ldo;莫非還捨不得?程礪給你的遣散費應該足夠了吧。&rdo;

&ldo;遣散費?&rdo;

&ldo;馬六甲是個好地方，如果你不喜歡，我曾經也想過送你去美國，畢竟，那裡有香甜的空氣還有足夠的自由，你也許可以找到更好的金主，但是程礪覺得你並不值得那麼豐厚的饋贈。&rdo;

&ldo;哦?所以……&rdo;

&ldo;所以，你收了錢，現在又回來幹什麼?&rdo;密斯吳眼底閃過一絲厭惡，&ldo;我已經容忍了你們的最後告別，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覺得捨不得?&rdo;

姜鹿爾的面紗掩住了她大部分情緒，她面紗後的眼睛沉沉如墨，聲調奇異揚起：&ldo;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rdo;

&ldo;知道就好。&rdo;

&ldo;我要見程礪。&rdo;

&ldo;不可能。&rdo;密斯吳瞳孔猛縮，&ldo;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談條件。&rdo;

&ldo;我沒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也許有。&rdo;她慢吞吞說出這句話。

果然，一瞬間密斯吳面如死灰。

&ldo;你!bitch&rdo;

姜鹿爾只看著她，理所應當談條件：&ldo;我不見他也可以，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rdo;

她眼睛看了看裡面的李雪音。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