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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還有一大家子,他們需要一個主子,我若活著,聖上定然諸多關照,他們就不必去尋新主,過忐忑不安的日子。」
「我好像說太多了。」露凝抿了抿唇,「大人就當什麼都沒聽過吧,總之就是,不管是真是假的,我都不怕的,大人無需在意您聽到的那些話,您知道那妖孽是如何害人的,別再有人被它所害就好。」
她說了那麼多,的確只是在表達這麼一個意思。
她以為自己雖然囉囉嗦嗦,但至少意思表達清楚了,國師大人應該會點一下頭然後離開,和之前一樣,走得乾淨利落。
但是沒有。
解離塵還站在那,甚至還在說這個話題。
他說:「簽文不可信。」
不過一個凡人的必死命格。
沾上一些因果扭轉過來,頂多就是本體受些反噬,傷個幾月,他自能調息好。
世間無數混雜之色都能禍害千年,沒道理乾淨如她要草草了結此生。
天道如此涼薄,他早便知道,但今時不同往日,過去他無能為力,如今不一樣了。
逆天之為,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你信我。」他表情平靜,幾乎是雲淡風輕地說,「你會長命百歲。」
作者有話說:
渣渣輝附體:溫露凝我吃定了,天道都帶不走她,我說的!【兇巴巴】
修仙後:
你會長命百歲。
女鵝:你咒我?
第十四章
姬嬰趕到護口寺的時候,寺內已經全部收拾完畢,不見昨夜的半點狼藉。
金靴踩在石階上,他掃了一眼客居的方向,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跟著方丈進了主殿。
進去之前,暗衛走到他身邊低聲稟報了什麼,姬嬰瞬間皺起眉頭。
「國師大人還在?」他側目問方丈。
方丈唸了個佛號:「昨夜國師大人除邪,寺內有僧人受不住大人威壓受了傷,大人留在這裡為他們療傷。」
若是因此,倒是應該。
可他根本不在僧人居住的地方,他在客居。
在露凝住的地方,和她在一起。
姬嬰來前心裡是沒有定數的。
他之前一直拒婚,太后母后雖頗有微詞,父皇卻卻一直沒說過什麼。
但昨夜不同。
姬嬰得承認,父皇說過那些之後,他心裡確實動搖了。
可聽了暗衛的訊息,得知露凝和別人的男子在一起,哪怕那個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大人,他依然有些接受不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
國師大人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即便是父皇要見都並不容易,露凝一個深閨女子,何德何能與他這樣頻繁地見面?
姬嬰立刻調轉方向:「先去拜訪國師。」
他為自己的行為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身邊幕僚都尋不到錯處。
既然國師在這裡,自然得先去見過對方才是。
可真到了客居禪房,幕僚就看到姬嬰最想見的根本不是國師。
國師大人已經不在這裡,有附近的掃地僧人稟報過了,可姬嬰還是走進了一間禪房,無視禪房門口阻攔的池雲。
露凝正餵吳嬤嬤喝藥,聽到動靜頭都沒回一下,倒是吳嬤嬤垂眼道:「老奴見過太子殿下。」
她扶著露凝想要起來,露凝不贊同地皺起眉,姬嬰道:「嬤嬤傷重,自躺著休息,不必起來見禮。」
吳嬤嬤冷淡道:「大業乃禮儀之邦,禮不可廢。」
她還是堅持下床行了大禮,這讓不顧池雲阻攔闖進來的姬嬰感到一陣諷刺。
可他是太子,是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