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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能……&rdo;舍爾茨聲音嘶啞地說。

&ldo;我在想關於窒息的事!&rdo;

&ldo;而我想的是醉酒!&rdo;

他們換了兩次電梯。最後走出電梯，來到最高一層。

那裡有幾張小桌子。每張桌旁都排著隊。很多人拿著酒瓶聚集在欄杆旁，瓶子都用毛巾繫著。

&ldo;這是液態氧，先生!&rdo;

&ldo;液態氧嗎?&rdo;

&ldo;沒有比這更解人的了!這是一種令人陶醉的酒，及至你還未喝它!就會醉的!&rdo;

貝努此手中已有一瓶。他和舍爾茨一起走到欄杆旁。

&ldo;拿著酒杯，先生!我們馬上來喝杯氧氣酒，交個知心朋友!&rdo;

塔下展現出全城的景物，它象個巨大的模型。簡直不能相信;這全是真的建築物。處處呈現出一片片今春最早的也是世界上最後的嫩綠的新葉，它們似乎是這張立體地圖上一些色彩嬌嫩、向四面漸漸湮開去的斑點。

&ldo;我喝!&rdo;貝努瓦把氧氣杯舉到唇邊，高聲叫道。他快樂地吸了一口發燙的氣體。

舍爾茨往下看著。他的頭暈了。高得可怕……無底深淵……

他把自己的酒杯扔了下去。一個發亮的圓點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貝努瓦笑了。他的眼睛在發亮。

&ldo;喝呀，交個朋友吧!喝呀，交個朋友吧!&rdo;他叫喊著。

突然舍爾茨身子一挺，跳上了欄杆。風吹拂著他外衣的下擺。貝努瓦手中的瓶子失落了。

舍爾茨博士的身體向前一晃。風試圖將他擋回來，可是已經遲了。貝努瓦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漸漸變小，碰了一下透空的鋼架，飛向一旁，漸漸變樣巫小了……

貝努瓦用膝蓋在地上爬著，把胎貼緊欄杆，古怪地、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來。地上放著舍爾茨的帽子。

風傳來了下面的音樂聲和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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