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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rdo;娜佳叫了起來，&ldo;聯合鋪路機可以跑得更快些!我們堅信這一點。我們還要趕上被您超過的濟布科呢!&rdo;說著她對莫爾尼亞微微一笑。

莫爾尼亞仍然用先前那種毫無表情的語調繼續說道：&ldo;幹得更快些，那就會使一切與聯合鋪路機有關的各個環節陷入混亂狀態。枕木和鋼軌的運輸一耽誤，機械和火車的服務性的工作就會亂了套。技術大軍是一支軍隊，是一部準確運轉的機器，絕不能要某個齒輪轉動得快一些。&rdo;

&ldo;讓所有的齒輪都轉動起來嘛!&rdo;

&ldo;精密的天文鐘是一種理想的機器，要是它停了或者走得太快，也就同樣地不中用了。&rdo;

娜佳的雙眼變小了：&ldo;那是槓桿，車輪!……可我們呢?我們人呢?&rdo;

&ldo;人是為機器服務的。&rdo;

&ldo;不對!應該是機器幫助我們!&rdo;

莫爾尼亞聳聳肩膀。

&ldo;那最好還是用飛機運大炮零件好了，而不必到沙漠裡來敷設什麼道路!&rdo;娜佳挑釁性地說。

&ldo;不，&rdo;莫爾尼亞堅決不同意，但他立刻又興奮起來;&ldo;恰恰相反!現在鋪設鐵路透過沙漠最為有利。工廠現在在生產大炮零件和超級電池，而鋪路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我一直嚮往能搭乘活的傳動裝置透過沙漠。&rdo;

&ldo;活的傳動裝置?&rdo;娜佳惘然若失地又重新問了一遍。&ldo;您嚮往過?&rdo;

&ldo;嚮往一個新城市，它將在我們未來生產排炮的地方建立起來。難道這是一個不好的幻想?&rdo;

娜佳靦腆起來了。她說：&ldo;請停一停，我要跳下去了。&rdo;

&ldo;請等一等。&rdo;莫爾尼亞說。

娜佳聽出他活中的弦外之音，十外吃驚。她心裡頓時感到有點緊張，便不知為什麼央求汽車立刻停下。

當車子開走的時候，娜佳竭力不看莫爾尼亞，但後來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原來他也在目送著她，真的，他裝出的神態就好家他是對那根剛剛安裝在這裡長達一公里的柱子感興趣。他甚至還看了一下天文表。這根柱子出現在這裡是否準時。

娜佳跑了。她聽到自己的心兒在怦怦地跳……當然，那是因為跑的原因……最後，娜佳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她已跑得離開莫爾尼亞很遠了!

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臺履帶傳動吊車的衍架高聳入雲。吊車轉動懸臂從鐵路站臺上吊起鋼質電線桿。挪佳非常喜愛這些精緻透空的結構，人們不僅從其中感到一種技術上的高度合理性，而且還有一種細緻的須細心琢磨的興味。

吊車腳下有一部剛剛挖了一個深坑的小機器在尖聲叫著，旁邊站著一位穿連衫褲工作服的結實、魁梧的姑娘。她用低低的命令語氣在指揮，這是克謝妮婭&iddot;馬特羅索娃，娜佳的女友，她們是一起報名參加阿列尼達工程的共青團支隊的。

克謝妮婭一面繼續注視著吊車將電線稈的末端插入沙坑，一面吻了一下娜佳的面頰。接著她就不得不聽完娜佳嘮嘮叨叨的訴說，什麼莫爾尼亞是一個非常乾巴巴的、殘忍的人啦，什麼‐‐真難以設想!‐‐他這一輩子居然還有一個幻想啦!……當然，一般說來他是很不錯的……不過，假如他不把建設者當作槓桿的話…&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