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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眠心中劃過一系列亂碼,最終停格在一個念頭上:只要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謝疏就怪不到我。
淡定地發揮畢生的最佳演技,聞眠迷茫地看著四周:「劉姨?我這是在哪裡?」
話落,她的目光驀地和一雙漆黑的眸子對上。
「呵。」
謝疏冰冷地盯著眼前裝瘋賣傻的女人。
「好巧啊謝總,你怎麼在這裡?」
迎著謝疏危險的目光,聞眠梗著脖子,將「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真諦發揮到極致。
·
在鄰居家蹭完早飯,聞眠和兔子一樣逃跑。
她要是再不走,謝疏恐怕要和她算帳了。
將「再也不喝酒」這五個字默唸一百遍,聞眠飛快地投入下一個階段的工作。
她作為《鳳鳴》這部電視劇的主創,被導演帶著各地上節目。
借著名導和大製作的光環,她蹭到了影片平臺所有熱門的綜藝,還接到了一個電視劇冠名商的代言。
搭上大平臺的便車,實在是好處多多。
就在聞眠到處忙著工作時,謝疏的車開進了一個隱蔽的街道中,他推開門下了車,走進一個裝修簡約的心理諮詢室。
「謝總,你來了。」
心理醫生梁越坐在茶案前慢吞吞的泡茶,見謝疏走進來,示意對方坐下。
「最近看上去氣色不錯。」梁越的目光停留在謝疏缺少表情的臉上。
作為謝疏的心理醫生,梁越已經為謝疏服務了一年,對於對方的冷淡,他早就習以為常。
經過長時間的治療,他很清楚,謝疏在外人眼中是振興家族企業的工作狂人,但本人卻缺少意義感。
工作對於謝疏來說,是一個消磨大塊時間,讓自己不那麼奇怪的方式。
對明天沒有期待,因此對方持久的、規律性的失眠。
開場白沒有得到回覆,梁越也不以為意,沏好一壺明前龍井,給謝疏倒了一杯。
後者禮貌性地端起抿了一口,就又重新放下。
就在梁越打算找下一個話題時,謝疏忽然開口道:「我昨晚上睡著了。」
梁越手一抖,壺裡的茶差點潑出來。
「……睡著了?」
謝疏不滿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睡了三個小時。」
「最近發生了什麼?」梁越迫不及待地問道。
謝疏眼睫下垂:「我搬了家,和一個女孩成為了鄰居。」
半個小時後,梁越將謝疏送到了門口。
黑色的賓利無聲地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謝先生。」梁越認真地說,「雖然有些冒昧,但我仍然想建議你繼續觀察自己的情況。」
「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能夠聽到你的好訊息。」
賓利無聲地駛出街角。
梁越目送自己的患者離開之後,下一秒,對上了自己帶的小徒弟好奇的目光。
「師父……」
「你想問謝總的病情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好轉?」
徒弟點頭:「你之前分析說導致謝先生常年失眠的原因是他對未來沒有期盼,現在謝總心裡有了在意的人,他會變好嗎?」
「不知道。」
感受到徒弟訝異的目光,梁越好笑道:「沉珂難治,人心更是莫測。」
謝疏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因為對方打心眼裡不願意讓自己從泥潭中走出來。
驀地獲得一個新的生機,對於謝疏來說,是抓住機會,還是刻意毀掉這個希望,兩者的機率都是五五開。
小徒弟可惜地說:「謝總是個好人。」
但有時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