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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逾矩了,只想著若那兩人親近,往後朝中許多事不都能直接越過陛下去,或許是懷著陛下骨血的緣故,臣妾近來總愛胡思亂想,因擔心您心裡難過,止不住日夜憂思……」
「你懷著身孕,心思重一些也是正常。」皇帝雖然心裡不舒服,到底沒再說什麼,輕輕拍著她的背,哄人睡著了,才回到紫宸殿,招來內務府總管太監何銘問話。
作為一國之君,張口打聽皇姐私事終歸有些難以啟齒,所幸何公公是個水晶剔透人兒,很快琢磨出皇帝的意圖。
卻是掠過了前段時間關於長公主與首輔大人之間的風言風語,只將那日首輔大人家中侍妾奔逃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人是安華郡主親自送上太浮山出家的,可謂是鐵板釘釘,皇帝聽後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又忍不住問:「你覺得蕭首輔與長公主關係究竟如何。」
何銘立馬跪了下去,連聲討饒:「奴才不過一閹人,哪裡看得懂這些,求陛下可憐奴才吧。」
「你看不懂才怪,不說是吧,明兒起就也不必再來紫宸殿當差了。」皇帝剛年滿十五,生性敏感多疑,且脾氣漸長,除了在長公主面前顯得乖巧,其餘時候喜怒陰晴不定。
無奈之下,何銘只得字斟句酌道:「要說長公主心裡裝著的人,奴才覺得,還是夙王殿下。」
「怎麼說。」皇帝俯身過去,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勢。
「蕭大人即便在那方面有些古怪的癖好,其餘時候卻是中規中矩,一絲兒錯處都不能容下,奴才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以長公主的性情,大概還是喜歡像夙王那般百無禁忌,豪爽不羈的。」
「你是說,皇姐與藍夙還在糾纏不清!」皇帝目光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何公公雙腿一哆嗦,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恰逢這時,燕王覲見,皇帝擺了擺手,讓殿中人等都退下去。
過去幾年,他從不曾過問長公主如何行事,現在卻時常感到害怕,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能完全信賴之人,唯有國丈時時處處為他著想,暗地裡遞來不少訊息。
「稟奏陛下,老臣昏聵,之前竟小瞧了新任幽雲守將,以為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白臉,可據臣派去的探子回報,此人竟像是師從名門,不僅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且極擅長攻心,不僅在短時間內將盤踞幽雲附近的山寇收服大半,並在十三州各鎮招兵買馬,擴充兵力近萬人,雖年輕經驗不足,被嶺南那幫人鑽了幾次空子,亦懂得及時止損,是個有勇有謀之人。」
李延庭本意就引起帝王對長公主的猜忌,是以就算徐騁意是個草包,到他口中都會將其誇上三分,但方才所言竟沒有一句誇大其詞,皆是心腹報上來的。
若是在京中,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其扼殺,但如今對方羽翼已豐,又遠在幽雲,再動手卻難了。
皇帝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皇姐身邊藏著這樣一個人,他竟然矇昧不知,只當那是個普通的侍者,任由其在紫宸殿來來去去。
「陛下,這幾年慕名前來投靠和長公主刻意搜羅的能人異士不計其數,這次卻都隨之一道去了幽雲,真是可惜了,老臣真是後悔,不曾去找長公主討要幾個。」
「呵,你去要,她便會給嗎……那個徐騁意,世人都只當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誰知道他還有領兵打仗的本事。」皇帝心緒不寧,悻悻然道:「黑羽令乃先帝所賜,按說,朕也有權收回。」
「陛下說得在理,只是長公主與夙王殿下自來就不分彼此,既然黑羽令此前是夙王的東西,殿下自然覺得可以隨意拿來,若是太皇太后在世恐怕還能對此置喙一二,如今連夙王都不曾提出異議,誰還能說什麼。」
「夙王的東西,就是皇姐的東西嗎,那若是夙王將來繼任嶺南王府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