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4 頁)
她猶豫地道:“可是今日她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似乎真的像是被冤枉的。”
謝煊亦不想說什麼了,姜氏為人便是如此,他道:“我自然也不希望是她,只是告訴你,不要對她掉以輕心。”
謝煊又叮囑她:“家中女孩兒三人中,宛寧性子良善,對姊妹也和順,不過身子總是不適,這次她又無辜受害,你好生照料著她。上次我去高家議事還遇到了平陽郡主,她還問及宛寧近況。”
宛寧曾於高家瓊花宴中,以一手顏體大放異彩,得了高家老夫人,便是平陽郡主的喜愛,覺得她性情溫良,極喜之,便將之收為義女,幾乎當親女兒般疼愛。這件事在汴京聞名,宛寧也因此名聲更盛。
宛寧是他和姜氏親養,從一點點拉扯長大,他又教她琴棋書畫,讀書寫字,投入了這般多的心血,感情早已深刻。她又德才出眾,竟在外面都能給他爭光添彩,讓平陽郡主這般人物收做了義女,走出去人家莫不都贊他有這樣一個極好的女兒,他心中自然十分疼愛。
姜氏點點頭應下,宛寧的身子的確時常不好,需要她多加照顧,這個她是注意著的。
謝煊又道:“昭寧是從西平府回來的,被舅兄寵大,母親對她也極是放縱,你要嚴格的管教她才是。眼下母親這般病重,醫郎已經說了,決不能再受半點刺激,不可再讓她做出荒唐之事來,害了她祖母的身體。”
他對謝昭寧嚴苛也是無奈之舉,這個女兒不是在他膝下長大,又被她舅舅和祖母給寵壞了,時常做出惡事來,他不嚴厲些如何才好。若對她不嚴,遲早將母親也拉下水,被她害了名聲,又殆害宗族,這是他絕不許的!
謝煊想到私下醫郎告訴他,如若再這般下去,怕是連半年的活頭都沒有,他聽得心驚肉跳,當即便暗中派人將均安堂守住,吩咐日後無論謝昭寧做了任何頑劣之事,受了何等懲處,都決不能告訴老太太知道,只叫老太太好生養病就是了。而這些老太太都是不知道的,她從來都與世無爭。
昨夜謝煊已經跟她說過這話了,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姜氏道:“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女兒,我還能不知道管教她?”
謝煊心想,你若是真的知道怎麼管教,今日就不會出這樣多的亂子了。
“至於芷寧……”謝煊沉吟了一聲。
謝芷寧雖然才貌不出眾,但從不惹是生非,對姐姐們也都極好。謝昭寧如此性子張揚,她還能與之交好,足見溫婉乖順。謝煊只是道:“就好生養著吧,她也是個乖順不惹事的,平日有她在她長姐旁邊規勸幾句,倒也還好。”
姜氏卻輕哼了聲,以前她也是覺得這庶女乖巧,養在那裡也不妨事。可今天這事,她卻不信她無辜。她道:“我卻覺得與她有關,我瞧著她總是不舒服!”
謝煊無言,姜氏平日對謝芷寧並不關心,她眼裡只有她生的和她養的,現在還能說出如此言之鑿鑿的話來?
謝煊不理會她此話,而是想著剛才姜氏所說的,凝視著手裡那個拇指大的小瓷瓶:“其實你說的也對,凡事不能總是遮掩……”隨即叫了他貼身的李管事進來,將瓷瓶遞給他,吩咐道:“查檢視這東西的來路。”
他總是隱約有感,覺得和謝昭寧還是有什麼干係。倘若最後查到是謝昭寧所為,用這般惡毒的行徑,竟能害人毀容,他是決不會輕饒的。
李管事恭敬地應諾,雙手接下。
謝昭寧從母親處出來,沒有先回錦繡堂,而是去了均安堂看祖母。
昨日祖母病發,她本就十分憂心,只是還要去料理謝明珊的事,來不及先去看祖母,現下料理完了,自然直奔祖母這裡。
謝昭寧看到了門口守著的兩個姑子,認出是父親身邊的人,嘴角一扯。
父親對祖母的身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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