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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道:“紹兒的事偏勞夫人了,那徐家夫人可是打探好了?”
陳夫人在椅子上坐下,道:“紹兒也是我兒子,老爺千萬別說什麼偏勞,那徐家之前打探過,聽說那宅子是之前南陽城裡一個富商置辦下的,既然能這麼住著,想必也是家眷了,徐家來的時日雖不多,但是在村裡口碑卻是不錯,只我瞧著,他家裡雖然簡陋,但那吃的茶卻是顧渚紫筍,聽說這茶極為難得,大都貢上用了,茶杯也是龍泉窯,倒是讓我有些吃不準來頭了。”
陳土司道:“南陽是明元最為富庶之地,既然他家有錢有船能跑甘美蘭這條線,想必是來避難的富戶了,這些貢上的東西,普通人家自是難尋,若是那有錢生活講究的豪門大戶,誰家也少不了這些。”
陳夫人點頭讚道:“他家下人只一兩個,卻都進退得當,妾身也是料想是大戶人家避難的。”
陳土司撫須:“他家即是沒有高堂只有兄嫂,這裡也沒幾個幫手,紹兒的婚事夫人還的上心,禮數莫少了去。將來若是徐四娘生了孩子,若是真要帶那個孩子進門,隨了咱們家的姓,夫人也別太多計較,咱們這裡不似明元那些地方滿嘴詩書禮儀冥頑不化,不講究這些。”
陳夫人接著又想起自己的身世,若不是當年情形與昭佩相似,也不會那麼快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媳婦。只此時卻不能表露出來,喝了口茶將心裡的酸澀稍稍壓了下去,道:“前朝劉皇后原本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死了夫婿的妾,街上唱大鼓謀生,幸而遇得未發跡的城陽王,後來才入主後宮成一國之後,前人都能如此,臣妾怎會拘泥那些虛禮?只盼他們夫妻二人日後過的和美便是。”
陳土司這才想到自己撩撥到妻子的傷心事,便笑著哄道:“還是夫人高義!”又說了會子話,陳夫人這才好些。
土司大人離去之前忽又加了一句:“若是夫人得宜,他家裡的情形可多問一兩句。”
陳紹鵬自打知道徐家允了親事,兩天兩日的便將各物不斷的送去,除了海參花膠、珠環首飾,小到剛撈上的魚蝦和各色點心,徐家就一直沒有斷過,大嫂二嫂時常戲謔道:“陳紹鵬這媳婦還沒娶到,只怕腿都要跑的細了。”心裡卻十分熨帖,這般周到細心,將來小姑必不會吃苦。
屋裡只轉眼便是兩個多月過去了,昭佩的書也譯好了,氣候漸漸的開始涼了起來,早晚要添件薄衫,昭佩臨盆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徐璟臻將昭佩的手稿透過自己的船送了回去,又給璟明帶去昭佩即將生子和要再嫁的訊息,讓璟明尋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家中二老,免得掛心。
半月之後,昭佩夜間腹痛,慶幸的是這孩子體恤孃親,倒沒怎麼折騰,三四個時辰,海上明日初升之時,產下一子,徐璟臻起名一個字:旭。
話說蕭繹與巴彥兀布相持日久便想著勵精圖治,自從番薯之後,徐璟明帶來的玉米種子也在明元種了一季,收成十分喜人,於是著戶部大司農在明元上下廣而推行。
因之前蔣均軒大將軍的奏摺上提到,在西北河西一帶和與安南國接壤的壩子山的山嶺重丘地區發現好馬,雖不如河西馬高大健壯,但耐力極佳,於是蕭繹便命人在壩子山山區圈地建馬場,幾個月便也初具規模,又從巴彥的草原引進十幾匹駿馬,預備雜交之後所用。
蕭繹自從知道身世,對太上皇和太后卻一日既往絲毫慢待,在他心裡,自己即便是為了昭佩,也要照顧好她的父母,也算是略解一下內疚之情。
徐璟明在一個下著雨的秋夜裡,收到徐璟明緊急送進宮裡的手稿。
這手稿上什麼名字都沒有,蕭繹翻開瞧了幾眼,是夜頓時不眠不休的一氣呵成通稿看完。
這手稿上寫若是步兵訓練集大成,便是再兇猛的騎兵也能衝散,須日夜操練達到整齊劃一步履一致令行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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