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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君恩難測,待新人入宮,將來又有二八嬌娘充實後宮,這般結髮之情還能剩下幾分實在難說。”張和說完,又嘆息了幾聲。
小翹呆呆立在哪裡,道:“這可怎生好,我可是買了我家小姐贏的。”
九月秋涼,百蟲匿藏。昭佩倦了教坊那些千篇一律的歌舞,索性在太子府裡撘了個戲班子,日日燈火絢爛處,美人舞綺羅。
與此同時,西渭城中盛傳,原太子府中,有個門客名叫張鈴鐺,整日尋些醫卜術士請到原太子府中切磋交流,言稱替天子選才。又有傳聞,張鈴鐺此人已是雅人深致陰柔難辨,那些尋來的江湖術士莫說學問如何,也個個都是清新俊逸醉玉頹山,便傳言如今天子竟也有好男風之癖。。。。。。。。
牡丹閣那裡,忽然買當今聖上不與巴彥公主同~房的忽然多了起來。
流言傳到宮裡,蕭繹正在批閱奏摺,即便是知道昭佩有意為之,蕭繹一反往日溫和謙和的姿態頓時暴怒不堪,生生砸爛一隻青田玉的硯臺和一架描金檀木筆架。呼張和前來怒吼道:“給趙祺傳朕的口諭,登高節之後世人皆知皇后在宮裡,即刻封了太子府,嚴禁閒雜人等出入!”
九月二十日,下僚層層推薦上的才子能士雲集勤政殿,蕭繹請了三師、國子監、太學中德高望重的助教連著工部、戶部侍郎等一起親自考量士子。王綺年因太后推薦,也作為考核官員與其父一起候在勤政殿。
自綺年入宮做女官以後,王仲悟與女兒也難得見一面,今日見女兒穿了件淡青色大襟斜領的麒麟袍,補子上竟也繡了五品文官的白鷳圖案,頭上襥頭官帽翅紋絲不動,立在那裡宛如東嶺白雪,氣質婀娜。愈發像綺年去世的母親,一時百感交集。
王綺年先與父親行了上下級的禮,才款款問:“父親母親可安好?”王仲悟忍了情緒道:“家中一切都好,你安心在太后跟前當差,原先你母親是不喜你弄這些粗笨的木工活,沒想到因此你還有這番造化,為父十分欣喜。”
面對這個女兒,王仲悟是多有愧疚之心,因不是家中妻子所生,當時王仲悟年少氣盛也使了頗多手段才娶到綺年的孃親,因此雖綺年孃親去世多年,自家主母對綺年也十分不喜,雖王仲悟有心維護,後宅之中難以面面俱到,如今見女兒自己謀了一個好前程,心裡盼著能入了太后的眼指個婚,此生便也無憾了。
父女二人未敘幾句便聽宮人喊道:“聖上駕到!”眾人便頓時肅立了,蕭繹坐定後開口道:“諸位都是層層舉薦而來德行俱佳者,今日殿試不只考較四書集註,醫、工、農、水利都有涉獵,但有能賢者便能錄用為官,願諸位能廣舒胸中溝壑,一展所長。”
眾人謝恩,三聲鳴鐘考試開始,勤政殿裡四處安靜無聲,蕭繹久坐無趣,便下來四處行走,見一考生正在寫策論:屈己和戎,而強敵內侵,招餌以誘盜,而盜尤熾。以食為急而漕運不繼廩乏羨餘,以兵為重而選練未精。。。。。。”
這幾句恰恰說到蕭繹心坎處,便駐足看了片刻,連連頷首,忽見這考生手中毛筆甚為熟悉,上面篆書刻了四個字:潛龍在淵。正是蕭繹原先在太子府中時獨家奉貢的毛筆!
想到近幾日的傳聞,蕭繹忍不住問道:“你手中之筆何來?”那考生見天子發問,便起身行禮將手中的筆雙手奉上答道:“小可前日裡偶遇聖上為副君之時所招門客名為張鈴鐺,相談甚歡,張小弟便將此筆贈與小可。這筆書寫起來甚為流暢,小可今日才特特帶來殿試,難怪聖上如今瞧的眼熟。”
蕭繹按捺住心裡的情緒拿過那隻筆來,再三確認之後無誤之後陡然大怒:“朕身為儲君之時從未蓄養門客,哪裡來的欺世盜名之徒敢冒如此大不諱!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好好盤查,身為舉薦而來的學士,竟然如此黑白不分,怎堪殿試?糊塗!愚蠢!”接著蕭繹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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