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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忠堂對譚白虎和龔梅,雖然談不上苦大仇深,但也一直是揣著寧願看其苦,不願見其樂之心思的,自然不肯放過這個為至大支行建功立業的機會。於是,他便開始給任博雅做心理疏導工作了:&ldo;估計警察同志也只是瞭解情況。如果不是真槍,不也就沒事了嘛。&rdo;
任博雅躊躇幾秒鐘之後,立刻撕掉了自己溫情脈脈的面紗,啪地一拍桌子,最終下定了決心:&ldo;我立馬給派出所打電話,我們支行出車,你就帶警察同志過去,抓他譚白虎一個措手不及。&rdo;
左忠堂剛出門,又轉身回來了,對任博雅邀功擺好一般的說:&ldo;警察去抓譚白虎,我帶手兒把五一支行與阮大頭簽協議時的調查報告踅摸來。&rdo;
見左忠堂一副婆婆媽媽的德行,任博雅不耐煩了,索性把左忠堂推出辦公室的門,說:&ldo;成成成,趕緊去就是了。你再說一會兒,譚白虎就把槍處理掉啦。&rdo;
這邊的左忠堂馬不停蹄地帶上民警陸衛國直撲五一支行,那邊的譚白虎卻是渾然不覺,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此時的他,正騎著那輛破腳踏車,吱嘎吱嘎地行進在前往野鴨湖的路上。
自打與阮大頭簽了存款協議之後,譚白虎一連幾天都沒聽到至大投資公司的動靜,至大投資公司既沒人來支行開戶,更沒人來送那兩億美元的支票。在美女行長&ldo;小心阮大頭毀約&rdo;的不斷提醒下,譚白虎一連給阮大頭打了n次電話,也沒聽到半點音訊;再找文才子呢,這小子更是莫名其妙,竟把手機設定了呼叫限制。好不容易把文才子辦公室的電話打通了,卻也只是&ldo;嘟嘟嘟&rdo;地空響,始終沒人接。
這&ldo;嘟嘟嘟&rdo;的空響,彷彿是一個市井賴皮一次次地說&ldo;不&rdo;,讓譚白虎焦急萬分,更感覺出了不妙。
破腳踏車不圓的軲轆帶著譚白虎隨風而去,眼瞧著野鴨湖就在眼前了,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龔梅在對面焦急萬分地說:&ldo;小譚吧?你快回來吧。&rdo;
&ldo;可……我立馬就要到了。&rdo;
&ldo;派出所一個姓陸的同志剛來電話,說要過來跟你談一下。&rdo;
譚白虎一聽說&ldo;派出所&rdo;三個字,嚇得差點兒從腳踏車上掉下來。雖然美女行長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但他的瘦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男人之氣,除了無法掩飾的驚恐之外,大汗珠子就像冰水結晶一樣掛滿了額頭。他的舌頭又像被啥子東西拴住了,不利索起來,結結巴巴地問:&ldo;派出所找我……幹啥子?&rdo;
19 追槍記(2)
龔梅聲音焦急而喑啞:&ldo;我想……你上次那槍,沒問題吧?&rdo;
&ldo;沒……啥子問題?一般的玩……意兒嘛。&rdo;
雖然聽譚白虎如此說,但是,龔梅心裡依然像裝著水桶,七上八下的沒有底。她以此生從來沒有過的心虛支支吾吾地念叨著:&ldo;是玩意兒……好。沒問題最好。&rdo;
&ldo;您就跟他們說,找不到我得了。&rdo;譚白虎急中生智。
&ldo;據說,左忠堂跟來了。車是至大支行的。任博雅跟你是老鄉,可老鄉見老鄉兩眼卻要冒兇光啦。恐怕是來者不善,你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rdo;
譚白虎等美女行長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顆沒經過大是大非折磨的心臟,在他的瘦胸裡開始以比平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