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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了,而東林黨自己暴漏出來的勢力以及膽大妄為,卻令萬曆帝和齊楚浙黨心驚不已,下一步他們自然要對東林下狠手了。
胡士相、王之寀、陸夢龍這些主審官,現在已經是閒置在家,隨時都可能榮歸故里,這只是一個開始,日後會有更多的人被趕回家去,而這些人雖然仕途走到盡頭,總歸還是榮歸故里,不過殃及池魚的方世鴻可就慘了,狎妓之時,居然讓那頭牌姑娘墜馬身亡,在別人的故意構陷之下,他老爹好不容易將他洗脫罪名,不過因“行為不檢”著有司“除去功名,永不敘用”,這是他的最終結局。
就算是他爸是首輔都沒用,這個大明朝,草菅人命可以,但是你必須做得乾淨,若是弄得滿城風雨就不行了,大明雖說是人治,不過官員們都還算是講究操守名聲,若是讓自己名聲成了“李剛”那樣,別說是繼續領導自己的黨派,恐怕馬上就得引咎上書乞骸骨。
燈會上燈火通明,人流湧動,這次朝廷特地拿出了聯合礦業公司的新產品“汽燈”,將燈會上照得如同白晝,周圍的商家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各個酒樓、點心鋪都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賺上一筆。
偶爾也有幾個有怪癖的人,不願意湊到人群當中享受那種嬉鬧之樂,反而願意在冷冷清清的酒樓裡,看著下面的芸芸眾生盡情歡樂,或許這能夠給他們一種舉世皆醉我獨醒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朱由崧跟方世鴻就在聚星樓的雅間當中,聚星樓也算是除了皇城之外的,第一高層建築了,在這裡俯身望下去,整條燈火通明的街道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方世鴻面前已經放了七八個小空罈子,他喝的是紹興花雕,性味溫和,度數較低,再加上方世鴻久經歡場,酒量不凡,因此才能千杯不醉。
見方世鴻再次將酒罈搬起,朱由崧卻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罈開啟,嘩啦,酒罈碎了一地,醇香的花雕老酒灑了出來,滿室酒氣。
“喝得差不多了,該說的都說出來的,喝悶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朱由崧的語氣頗為輕鬆,甚至有些調侃的味道,一點也不像是在安慰人,只聽朱由崧繼續說道:“好吧,說說,日後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醉生夢死嗎?我可不打算給你買酒!”
方世鴻苦澀地笑道:“日後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小蝶那時候根本沒死,只是昏厥過去了而已,那些人居然如此草菅人命,這大明朝的律法何在?”
朱由崧笑道:“大明律自然是存在的,不過那是強者制定的規則,有時候強者也未必就會遵守,不過像你這樣的弱者卻一定要遵守,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非常殘酷的,難道你才發現嗎?”
方世鴻嘆道:“我得了個‘永不敘用’,還能有什麼‘日後’,書生意氣,投筆從戎,現在看來還真是個笑話啊!”
“你的確是個笑話,你以為投筆從戎,只要像你這樣每天讀讀詩書、喝喝花酒就行了,班超當年經營西域之時,若是沒有必死之心責任之心,他能夠讓大漢朝威震西域?你只是一個只會說空話的傢伙,與班超相比,不,根本沒有可比性啊!”朱由崧的話絲毫沒有給方世鴻留面子。
對於朱由崧的話,方世鴻漲紅了臉,卻無法反駁,他所瞭解的投筆從戎不過是在史書當中的慷慨豪氣,他所知道的邊關,不過是在漢賦唐詩當中所描寫的東西,對於真正的戰爭他並無瞭解。
朱由崧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這種花雕酒,沒有白酒的辛辣,也沒有啤酒的苦澀,香醇可口,的確是不錯,他說道:“為官為將,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負責,你看如今的官吏,上任之後養幾個書契師爺、刑名師爺、錢穀師爺,把事情扔到一邊,然後整天吟詩作對,遊湖賞花,我看你與他們也沒什麼不同。張居正此人如今雖然沒有平反,但是無論從皇帝、大臣還是民間物議,都能知道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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