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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ldo;童瑤沒來過?你的表姐表妹之類的也沒來過?&rdo;

他十分傲嬌地搖頭：&ldo;我的房間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她們遠遠不夠格。&rdo;

夏辛春暗暗給了他一個白眼：&ldo;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這麼……自戀?&rdo;

&ldo;差不多吧，&rdo;他舒服地靠在沙發上，&ldo;從我讀幼兒園，接連收到班裡所有女生的粉色情書開始，我就意識到，我很有自戀的條件和資本。&rdo;

&ldo;好吧，&rdo;夏辛春識相地換了話題，走到他身邊坐下，&ldo;你說，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rdo;

&ldo;這點你不用擔心，他現在在乎的只是我有沒有女朋友，而不是我的女朋友是誰。&rdo;

她想起剛剛在樓下時，周父落到她身上的打量，還是不能全然放下心，總覺得他們的感情這麼快就得到他父母的同意，未免太順利了。

周遠行看出她的心思，大笑：&ldo;我爸這人就喜歡擺臉色，誰來了，他都不怎麼笑，你不用在意他沒我媽那麼熱情。&rdo;

&ldo;不，我不是說你爸爸應該對我熱情，&rdo;她忍住快到嘴邊的嘆息，&ldo;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不敢相信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們居然還在一起。我原本以為我們沒有將來，因為你是那麼地耀眼，而我是那麼地普通，怎麼看都像是兩隻強扭在一起的瓜&rdo;

他打斷她，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ldo;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rdo;

她點點頭。

他把玩她的手指，送到嘴邊親吻，然後挑起她的下巴，親了親她的額頭，再問：&ldo;感覺到我在親你嗎?&rdo;

她臉頰微紅地再次點頭。

他笑了，眼睛裡有光在浮動：&ldo;所以這都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發生著的。&rdo;

在他溫柔的目光中，她那顆不安跳動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她重新靠進他懷裡：&ldo;你以後還打算繼續開酒吧嗎?&rdo;

&ldo;當然。&rdo;

&ldo;那小說呢?還會繼續寫嗎?&ldo;

他遲疑了一下，一邊用溫熱的手掌撫摸她的頭髮，一邊說：&ldo;不知道，也許寫，也許不寫，看情況吧。&rdo;

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ldo;我希望你繼續寫下去。&rdo;

他沒說話，她繼續道：&ldo;那一天，柳予晨來找我，說你想要放棄作家這個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因為我告訴你的那些事，才會對自己失望的，對嗎?&rdo;

他的笑容有幾分悵然：&ldo;過去的三十年中，我活得太順風順水，幾乎從沒吃過苦頭，仗著自己去過幾個地方，有一點兒閱歷，仗著自己比一般人多讀了幾本書，剛好有一點兒寫作的天賦，就想當然地認為自己已經看盡人間疾苦，能用文字去改變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然而直到了解了你吃的那些苦頭，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我太狂妄自大了&rdo;

她伸出食指壓住他的嘴唇，阻止他再說下去：&ldo;別這樣否定自己的文字，遠行，我不知道你的文字能不能改變世界，但我知道，你的文字曾經給我的生活帶來過希望，尤其是在w市的那兩年裡，每次我感到絕望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拿出你的那本小說來看，然後我的心就會平靜下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rdo;

他用力握緊她的手，她感覺到他的力量，微微笑了：&ldo;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