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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也暗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開幕式的當晚霍恩遭到綁架,而他的角色被一個事先潛入、居心叵測的人物冒名頂替;但這個冒名頂替者被霍恩的同夥或是朋友覺察並擊斃。但這種推側過於牽強,無法自圓其說;一件小事就可使它不攻自破:沒有任何來自綁架者的宣告‐‐例如綁架動機(如果旨在向他女兒或朋友勒索錢財,更應指出數額才是)‐‐故此,儘管我對放棄這一假設心存疑慮,也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可能性更大的疑點上去。同時,這些假設都不足以使我披露我所知道的關於死者的一切;在時機未成熟之前而且其他事實也無定論的時候就揭開這個秘密,顯然存在許多弊端。因為我意識到如果我的推測是錯的,很可能導致霍恩真的喪命。伍迪的死是我沒有預見到的;當然,我也不可能預見得到。&rdo;
他沉默良久,從他緊鎖的眉頭上我可以看出伍迪命案使他內心百味俱生。我知道他一向深惡痛絕的就是某些偵探小說家把筆下的人物描寫成在別人的災難面前沒心沒肺、心境超然、輕鬆詼諧的那種態度。
他嘆了口氣:&ldo;在這種情形下,我想到一個相關的問題:由於無法解釋霍恩的失蹤,而殺害他替身的人又鬼影不見,那麼有沒有可能霍恩本人就是兇手?這時我開始思考其他四個線索,也就是案發當晚調查中發現的疑點。他們不僅縮小了各種可能性的範圍,而且限定了兇手的特定條件,如果霍恩就是兇手,那他必須滿足那兩個條件才有可能。
&ldo;前兩條線索涉及體育館內的場地特點以及死者槍傷的特點。表演場在碗形體育館裡位裡最低,這很自然。即便是第一排觀眾席和包廂也都高於場地平面十英尺以上。在兩起命案中,根據波迪醫生的屍檢報告,子彈都是自上而下穿入受害者胸膛的;從表面上看這說明兩案的子彈都是從高處射下來的;也就是說是從觀眾臺上開的槍。當所有人都把這條報告當做真實發生的狀況加以接受的時候,我認為有個問題必須在我們斷言兇手從高處射擊之前搞清楚。那就是:當子彈飛向受害者的時候,他身體的確切位置是怎樣的?如果最終結論真是那樣‐‐子彈是從高處打來的,那麼受害者當時的體位必須是完全垂直於地面的;也就是說,騎手與地面成直角地正坐馬上而不是朝其他方向傾斜。&rdo;
我皺了皺眉毛:&ldo;等一下,我有點跟不上了。&rdo;
&ldo;看這裡,我畫個圖解釋一下。迪居那,行個好,給我拿些紙和鉛筆來。&rdo;
一直坐在旁邊瞪著兩隻眼睛聽得入迷的迪居那跳起身來,急匆匆地取來了紙和筆。埃勒裡飛快地在紙上勾畫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來:&ldo;看啊,就像我說的,如果我們沒有弄清楚子彈擊中人體時他的準確位置,射擊角度是根本無法斷定的。放大了的攝影相片顯示,兩個受害者在被子彈擊中的瞬間身體都處於向右側傾斜出與垂線成三十度角的狀態(從受害者而不是觀察者或攝像鏡頭的視點來看,應該是向左側傾斜。為避免造成混亂,我就繼續從觀察者的角度敘述,說他們是&l;向右傾斜&r;的)。現在來看這些示意圖。&rdo;
我站起來湊到他的身旁,他已經畫好了四個小圖形,看上去大致是下面模仿的樣子:&ldo;第一個圖,&rdo;他講解道,&ldo;表示的是,受害者的身軀處於正常的直立狀態,這是波迪醫生判斷的根據。人物心臟位置上的小箭頭代表子彈穿入身體的路徑。波迪醫生說那是一條自上而下、與地平面成三十度角的線路。第二個圖,表示人體依然處於直立狀態,也就是說,他的軀幹與馬背恰好成直角;從箭頭延伸開去的虛線清楚地體現了射擊的角度。這條線路的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