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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日他似乎醉了,那雙桃花眼裡帶了幾分朦朧醉意,似霧裡看花。他破天荒地跟她說了許多。
那日的事,之前顧知淮只跟她說過一句,他自小習武,所以憑腰間的玉墜打暈了那人。姜眠聽了,萬分慶幸他會武功,能夠保全自己。
此後,他未提,她便也沒再想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今日他會再次提起這件事。
&ldo;你可知,那日那人為何要來殺我?&rdo;
說這句話,顧知淮的眼神已經不清明瞭。他定是醉了,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ldo;殿下您不想說,便別說了。只要奴婢在,一定會拼死保護殿下的。&rdo;
面前那人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溫度涼薄的就像初秋的月夜。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許久無聲,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ldo;是太子。&rdo;這聲音很輕很輕,帶著嘲諷,落寞和悲傷。這些複雜的情緒揉雜在一起,讓姜眠的心微微一跳。
她猛地抬眼望向他。&ldo;為何……&rdo;
&ldo;為何?&rdo;他似是輕輕冷笑了一聲。&ldo;為何呢?&rdo;
再也沒有回答。
面前那人保持著垂眸低頭的姿勢,就似畫中人。
&ldo;殿下?&rdo;姜眠在他耳旁輕喚了一句。
無人應答。
睡著了嗎?
姜眠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雖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沒想到竟是這般無情,親手足相殘,只為了爭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嗎?
她坐在一旁看了他許久最後。她的手落在了他的發頂,輕輕摸了一下。
&ldo;別難過了。&rdo;
姜眠縮回了手,起身推著輪椅回了房。
回房後她又喚了幾句,坐著的那人卻睡得正沉,怎麼也叫不醒。
姜眠有些無奈,去打了水,替他淨了面和手,而後背著他上了床榻。
倒是比上次重了一些。
她替他蓋好被子,又在床前站了一會,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心疼。
&ldo;別殺母妃……&rdo;床上那人緊緊皺著眉,呢喃了一句。
別殺母妃?而不是別殺我,母妃。
又或許其實是別殺,我母妃?
難不成真如她上次所想,顧知淮不是皇后親生的?
可是民間都傳他是嫡長子啊。
但是皇家秘辛不為人所知也正常。如真是這般,也不知他從小吃了多少苦。
會不會他的腿疾也是皇后加害於他的?
姜眠越想越覺得心寒。
她在床頭坐下,將手輕輕搭在他肩上,想要藉此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在這個世上,她越發覺得自己的渺小了,竟是一點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姜眠坐了許久才輕掩上門離開。
她離開後,床上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來,朝著空曠的室內輕喚了一聲&ldo;無心&rdo;。
&ldo;殿下。&rdo;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半跪於地。
&ldo;可查到什麼了?&rdo;
&ldo;她未和太子皇后派系的人接觸過。以前一直待在家中不常出門,進府後也未怎麼和府外的人接觸,身份清白無甚疑點。&rdo;
&ldo;上次那家酒肆呢?&rdo;
&ldo;屬下查過了,沒什麼問題。&rdo;
顧知淮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