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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卻似乎無心戀戰，被少年找到了破綻，重傷了她。那狐妖吐了一口血，便逃走了。

李玥在一旁靜靜觀戰，心中暗暗思索，她口中要救的人莫不就是姜眠。因而她立馬帶了少年在這附近搜尋姜眠的蹤影。

此處空曠，無所遮蔽，因而夜風拂在身上格外得涼。

少年已經走了。李玥在此處待了許久，覺得有些發寒，低眉看了一眼姜眠，仍舊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樣。

&ldo;我們先回去吧。&rdo;她放低了聲音。&ldo;我已經讓那少年去找鎮國老將軍的人了，待會應該就會有人來接你…們回去。&rdo;

姜眠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營帳中的，她彷彿身處夢中，覺得這一切一點都不真實。

痴痴地看著那些人抬起了謝懷舟，自己也痴痴地跟在那些人的身後。

軍醫已經將謝懷舟身上的箭拔下了。此時他躺在床上，容顏平靜，彷彿真的只是睡著了般。

姜眠一直坐在床榻邊看著他的臉，怎麼也看不夠。

&ldo;念念……&rdo;

姜眠機械地抬了眼，看到了姜致遠的臉。

&ldo;我來接你們回去。&rdo;

姜眠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的神色無比冷靜，語氣亦是無比平靜。&ldo;哥哥，能不能讓我再跟他單獨待一會？&rdo;

姜致遠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退出去守在帳外。

姜眠眼也不眨地看著他離開，轉了眼，望著掛在帳中的那把劍走了過去。

她取下了那把劍，動作生疏地握在手中。從劍鞘中拔出了劍，劍尖對著自己的心臟。

&ldo;砰&rdo;一聲，是劍身落地的聲音。

&ldo;你做什麼？&rdo;

姜眠湮滅了光芒的眼神，又亮起了一點光。

&ldo;你救救他。你一定能救他的。&rdo;

見她這幅行屍走肉的模樣，系統君有些恨鐵不成鋼。&ldo;我不能。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的命，我不能管。&rdo;

&ldo;那你便別攔著我。我自己來救他。&rdo;

&ldo;蠢貨。&rdo;系統君踢了她手中的劍。&ldo;別人說什麼你還真的就信什麼？九天玄女轉世的是原主，不是你。&rdo;

&ldo;所以……你的血救不了人。&rdo;

姜眠的眼神渙散，突然軟倒在地，掩面痛哭起來。她苦苦支撐了這麼久，卻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

&ldo;人各有命。這便是命。&rdo;

姜眠忽得抬起了頭，眼神凌厲。&ldo;我不信命。&rdo;

&ldo;回去吧。通往你的世界的路，還為你保留著。&rdo;

&ldo;我想再見他一面。&rdo;

系統君冷硬道：&ldo;那你現在再多看幾眼吧。&rdo;

姜眠卻沒搭理他的冷嘲熱諷，她半跪在床榻邊，跟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ldo;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要給誰看？回不回去，給我一個答案？&rdo;

&ldo;不回了。&rdo;

系統君語氣不善。&ldo;希望你別後悔。&rdo;

&ldo;不後悔。&rdo;她的面上帶著一抹蒼涼的笑。

&ldo;簡直無藥可救。&rdo;

第四十八章

&ldo;救人&rdo;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