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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睛一看，是有人的。

那人著白衣，撐著紙傘，傘面上畫了一葉扁舟和一隻翩翩起舞的藍色蝴蝶。

姜眠莫名一慌，轉了身朝樓上跑去。

&ldo;誒，姑娘？&rdo;小二詫異地喊了她一句，卻沒喊住她。

木欄是鏤空的，因而姜眠緊緊貼著靠門的那側蹲下，生怕被人看到。

許久許久都沒有動靜，姜眠才側頭朝門外瞧了一眼。

哪裡還有什麼人。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姜眠蹲得有些腿麻，站起身來時踉蹌了一下，從側邊卻伸出來一雙手將她扶穩了。

餘光瞄見了白衣的一角，姜眠立時惶恐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溜出了幾步，卻沒被人叫住，正要鬆口氣，聽得身後的人淡淡問道：&ldo;你在躲我？&rdo;

姜眠轉過了身，假裝驚喜道：&ldo;啊。是你啊。真巧。&rdo;

雖然為自己拙劣的演技感到羞愧，但姜眠只能映著頭皮接著寒暄了幾句。

&ldo;是啊。好巧。&rdo;

&ldo;你不用陪那個公主嗎？&rdo;

&ldo;公主？&rdo;謝懷舟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很快便化開了。

他反問道：&ldo;我為何要陪她？&rdo;

&ldo;……&rdo;姜眠尬笑了兩聲。&ldo;是啊。&rdo;

&ldo;我是來向你告別的。&rdo;

聽到他這句話，姜眠的態度立時端正了起來。她連忙追問道：&ldo;你要去哪？&rdo;

&ldo;大魏和北蒼的戰事一觸即發，我要去邊境一段時間。&rdo;

&ldo;別去。&rdo;

見謝懷舟看來，姜眠鬆開了拉著他衣角的手，垂下頭有些不樂。&ldo;畢竟，刀劍無眼。&rdo;

&ldo;本來仲卿也是要與我同去的，但姜伯母不同意，他便留下了。&rdo;

&ldo;你又不是武將，去戰場做什麼？&rdo;

&ldo;若我立了戰功回來，便去求父皇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這般重要，要你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rdo;

謝懷舟卻是笑而不語。

&ldo;別去。&rdo;姜眠重複道。

&ldo;打戰受苦的是老百姓。真希望天下能夠早日統一。&rdo;

&ldo;而且，你不是不想見我嗎？&rdo;這句話，語氣似是玩笑，他的眼神卻極其認真。

&ldo;我……&rdo;

&ldo;罷了。等我回來。&rdo;

姜眠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說話，只默默地搖頭。

雖然她不能確定謝懷舟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但如若是謝懷言登基，他不可能全然而退。

因而她希望他去爭一爭。可是她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險。

而且，後天她就要離開了，沒有立場再勸他什麼。

姜眠慢慢鬆開了手，那衣衫的顏色潔白如枝頭初雪，被她捏出了幾絲褶皺。

&ldo;今晚我們一起去逛夜市好不好？&rdo;

現在是初春，開明街的夜市最為熱鬧。

&ldo;好。&rdo;他的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姜眠眼見他走遠，身體有些無力地靠倒在木門上，發出的聲響驚得隔壁的人推了門出來看情況。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