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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開啟匣子,裡頭是隻金色的黃毛小狗似的東西,是乾屍可又毛色發亮,子晴也不知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秀水拔了好幾縷黃毛用手帕仔細包好,遞給子晴,“這是上好的止血傷藥,是我爹挖來的,關鍵時候還能救命呢。我爹打老虎受傷就用的這個救回一條命,我早就想給你一點,前不久才看到我大哥從我娘那拿來,我偷著給你的,誰也不許告訴,一定要記住。”
原來老姑公還打過老虎,難怪一家人能生活這麼輕鬆,連菜也不種,柴也不砍,都是花錢買,不過好像聽說有田地,租給別人種,自己收收租,很輕鬆。
子晴仔細收好東西,去前房找子福他們,老爺子和田氏、曾瑞慶和周氏都在,曾瑞祥也坐著,子福他們三個站著,抿著嘴,很不高興,好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周氏的眼睛盯著子晴身上的新衣,“哼,還說沒偏著老二一家,看看分家才多久,幾個孩子身上的全是新衣服,到這擺臉來了,誰信啊?”原來還是周氏挑事,一進門就挨白眼,躺著也能中槍啊。
“還有完沒完啊,老二家的有本事把日子過好了,那是人家的能耐,你有能耐你也掙大錢去,別總眼紅別人,就會有能耐扯老婆子長舌,看不見人家滿院子的雞,看不見人家滿院子的菜。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私下貼補。瑞慶,你說句話,別不知足,分家時你是長子,都可著你先挑,人家老二家一句廢話沒有,水田你拿了兩畝,那是十五兩銀子一畝,瑞祥就比你多兩畝旱地,那才十兩銀子,裡外裡你還佔了五兩銀子的便宜,他家三畝麥地,你家也有一畝,你家還兩畝油菜地,雖說你給了我十斤油,可一畝地能出六十斤油吧,今天瑞祥還給我送了一石麥子,那是一畝地的產量啊,你自己好好尋思尋思,爹不希望以後還聽到這些話。爹就你兩個兒子,爹也一年年老了。”老爺子的話越說越傷感。
曾瑞慶聽了半天沒吱聲,曾瑞祥也沒說什麼,走過去抱起子壽打個招呼就走,子福一手領著子祿,一手牽著子晴跟出去了。
誰知一出門就碰到鄰居大嬸,笑著對曾瑞祥說:“秀才老爺今日回來過節了?你爹正好殺豬了,帶著孩子過來熱鬧熱鬧?”
曾瑞祥聽了一愣,根本就沒聽說家裡殺豬了,只得含糊應了一聲,子晴可不願吃這啞巴虧,仗著自己還小,問道:“爹爹,阿公家殺豬了嗎?怎麼沒留我們吃肉,咱們不是給阿公家送了一石麥子嗎?也不給點肉吃。”這下輪到大嬸一愣了。胡亂應了一句走了。
回家的路上,曾瑞祥囑咐他們幾個回家不要和沈氏說起這些。到家後,沈氏正在拔雞毛,今天過節,殺了一隻閹雞,沈氏說差不多有三斤多了,又告訴丈夫,家裡留只雞公做種,剩下的她已經找人閹完了,原來當地不愛吃雞公,尤其是女性,說吃了燥熱,一般都是把公雞的雄性功能閹了,就跟太監一樣,這叫閹雞。
子晴記得以前老家好像也是這樣的,看來這習俗很長時間了。家裡還有二十來只閹雞,五十隻雞婆,沈氏說還可以再養點閹雞正好過年可以賣,讓丈夫再搭一個雞窩。曾瑞祥一一應了,走過去,握住沈氏的手,“哎呀呀,我手上還有雞毛呢。怎麼了?這是?”說完把手在水裡洗洗,拿著雞進屋了。
子晴把洗雞的血水連帶雞毛倒到西瓜地了,因為肥料不夠,子晴把洗菜水洗米水用來澆菜地,而每次洗肉洗骨頭的血水都用來澆西瓜,感覺還是有用。西瓜已長成一個鴿子蛋大小了,還有一個月應該可以熟了。而菜地的南瓜冬瓜都有拳頭大小了。
晚飯是在大概三四點鐘吃的,沒有中飯,這餐飯是子晴來到這時空以來最豐盛的,當然年夜飯也豐盛,可那時人多,吃到子晴嘴裡就沒什麼好東西了,不像自家這幾人,有紅燒雞,米粉肉,燒茄子,蕹菜,黃瓜炒雞蛋,辣椒小炒肉、炒豆角、土豆絲,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