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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點了檸檬香菜雞、茄汁海鮮燴寬面、法式鐵板煎焗牛扒、奶油芝士焗龍蝦各一式兩份,又要了份濃湯,最後隨便勾了兩樣餐前麵包和飯後甜點,飲料則是兩杯鮮榨橙汁。
在選單上勾完後,她遞給鄒非鳥看了看,見她沒意見,這才讓侍應生喚菜去了。
用餐的時候,鄒非鳥顯然用不太慣刀叉,但她性子傲,不肯露拙,所以動作緩慢謹慎。
陸越惜見狀笑了笑,主動伸手過去覆在她手上,教她如何掌握姿勢熟用刀叉,穩穩噹噹切下了一塊牛扒肉。
「不用那麼侷促,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來遭罪的。」她看著少女的臉微紅,輕輕嘆了口氣,「沒人會盯著你看,我也不是來教你怎麼學吃飯的。」
鄒非鳥摸摸鼻尖,點了點頭。但她聰明,一點就通,陸越惜剛才只教了一下,她順著動作又切了兩塊肉,模樣已經能和對方優雅悠閒的用餐姿態差不多了。
然而她口味清淡,吃了一陣,只覺嘴裡酸澀齁鹹,忍不住皺起眉,但又不想浪費,於是她抬眼看了眼陸越惜,後者一接觸她這有點可憐的眼神,不禁好笑:
「不習慣吃?」
鄒非鳥無奈地「嗯」一聲,很是認真道:
「但是不可以浪費。」
陸越惜嘆口氣:「留著吧,你那份等會我吃掉。」
鄒非鳥聞言便笑一笑。陸越惜看著她這明顯愉悅的笑容,心神一動。
她發現相處久了,尤其跟這孩子混熟以後,她笑容也多了很多,性子也更活潑,有這個年紀段特有的活力。
而且和她在微信上聊天時也不再是「嗯」「好」「我知道了」敷衍三連,說完話後會帶上幾個表情包,有時候還會和自己調笑幾句。
比起一開始的冷淡矜持,似乎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
到底還是個孩子,雖然聽說她父親早逝,但母親卻很寵愛她,她的生活水平不算特別好,但也不差。
陸越惜看著鄒非鳥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失神,想著這些事的同時未免關聯上另一個人。
這個人初接觸時也是如此的冷漠寡言,甚至更為孤傲陰鬱。陸越惜和她關係再好的日子裡,她也鮮少對她笑,大多沉默不語,只由陸越惜一人在旁邊嘰嘰喳喳。
葉槐就像是一塊冷硬的石頭,裡外如一,叫人如何敲打,都只難以窺得她內心深處。
也許和她的童年有關,父去母病,外無可以依靠的親戚,家裡困苦破敗。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那喜怒無常時不時哭罵孩子埋怨命運不公的母親。
陸越惜見過葉槐的母親幾次,然後被她瘋起來罵人的模樣嚇得不敢再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葉槐還如此深愛她的母親,任打任罵,從不抱怨,甚至還會認真虔誠地把她的模樣畫下來。
葉槐深愛她母親,她的母親也許同樣深愛她。只可惜這份深愛在殘忍零落的現實面前不堪一擊,時常被她忽略遺忘,只有不斷向周圍人發洩怒火和怨恨才能讓她喘口氣。
不過對於別人家的家事,陸越惜一向不多插手,所以看著葉槐終日陰沉少言的模樣,她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陸越惜邊吃邊想,並未讓鄒非鳥覺察到她的心不在焉。所幸菜色不多,只盤中一小份,不然她今天吃了兩份,可能會撐得走不動路。
她因為想起了葉槐,不免有些心事重重。鄒非鳥卻很有點高興似的,一路上止不住看她,像只被餵食後想和主人玩樂的家養文鳥。
陸越惜開車帶她四處逛了逛,欣賞了下甌城江邊的夜景,這才慢吞吞開去了鄒非鳥工作的那家酒吧。
時間已經有些遲了,都快到十二點了。鄒非鳥不停地打著哈欠,車裡又安靜,陸越惜開車到的時候她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