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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閻金玉的目光仍在程門笑身上,對善詠的示好並不在意。
“我們鬧著玩的。”
“哦?他喊我師孃,莫非也是你的學生?”年紀有點老欸。
“你喊他名字就好,他叫善詠,天下至善的善,詠歌詠舞的言字詠。”
閻金玉溫婉的朝他福了福,算是見過禮。
“果然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不過別把我叫老了,你可以叫我善詠哥哥,這樣聽起來叫人神清氣爽多了。”
這……哪是知書達理,根本是他喜歡聽好聽的話。
“謝謝,呃……”她面帶為難的望向她的夫君。
“他的話聽聽就算了,別當真。”他那副招蜂引蝶的樣子看在程門笑眼中實在有氣。
厚臉皮的傢伙!平常對他痴纏亂語也就罷了,現在連他的娘子也想染指。
世風日下啊……
“我可是京城十大美男子之一,別提當年有多少閨女拜在我的褲管下面。”自吹自擂還沒完……
“要是嫌吵就別理他。”真的亂來!
“欸,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比不上新人笑……你也專心聽我說一下話!”很快叫人看破手腳,失去“鑑賞期限”新鮮感的人被拋下。
善詠哇啦哇啦的跟過來,對程門笑見異思遷、見色忘友的偏心作法很有意見!
他搥心肝吶!
閻金玉想笑又怕失禮,這位善詠哥哥有趣得很哩。
“你跟我家相公一起長大,多說些我家相公的事情給我聽吧。”小小的夫君,該是什麼模樣呢?應該有著細細小小的胳臂,他小時候應該有著天真活潑的笑容吧?她實在想象不出來他該有什麼樣貌。
“他小時候啊……”五個字後善詠突然沉默了,那種無以為繼像是深深的困擾著他,臉上的嬉笑顏色竟然有抹痛楚。
“嗯?”
“是個痴兒。”善詠硬擠出三個字。
在痴的後面是個很不快樂的小孩。
“每個小孩的成長過程不都一樣。”程門笑四兩撥千斤,把事情帶過。
是嗎?明明是很簡單的話題。幾句話,閻金玉明顯的感受到兩個男人的欲言又止。
方才徐如輕風的氣氛上哪去了?
“以後有得是機會再說吧!早膳都冷掉了。”程門笑多添了句。
他不是喜歡說話的人,經過這段時間一起生活,或多或少閻金玉是知道他的,這會兒的欲蓋彌彰是多餘的……
畫蛇添足了啊,她敏感的體會到。
他對她還有不能言語的地方,那角落她也進不去嗎?
既然他有難言之隱,那她……可不可以當作沒這回事?
少了答應的巧手,她的頭髮總是隨便綁成一束,睡覺時再解開。
解開烏黑秀髮的她有著語言無法形容的脆弱與天真,程門笑最愛夜裡這樣風情兼具的她。
“今晚可以嗎?”
“隔壁有人。”只有一間房的屋子,只好委屈善詠打地鋪。片刻前他那不敢置信的模樣大概想不到有睡地板的一天。
“別管他,他應該睡死了。”磨蹭著她的鬢邊,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點火。
“這樣不好,太奇怪了。”泥做的牆壁根本擋不住任何聲響,要是聲音傳了出去,實在羞人。
“我去趕他走!”
“你別性急。”拉住他欲走的手,重新回到床上。
“既然他礙事,明天就趕他走。”
“就這樣陪著我。”
他在床的外側躺下,一時只聽得見紙窗外蟲聲唧唧,感受月光明亮的銀色光芒還有夜涼如水。
閻金玉輕偎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