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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恩,秦君恩,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原是前三句話她也未曾在意過,但偏偏是最後那一句『不得好死』。
秦君恩為宋瑾修順氣的手指一頓,她擰起眉頭,回頭沖那吵鬧處喊了一聲,「站住。」
宋承治還在掙扎著,像是對她有許多不滿。
秦君恩上前兩步,走到宋承治的面前,她伸手推開了兩把擋在自己面前的長劍,手指頭輕輕拭去那男人嘴角邊的一抹血跡後,便是高高的將巴掌給揚了起來。
「怕嗎?」秦君恩問,「你怕不怕這個巴掌會落在你的臉上?」
宋承治不明白秦君恩這句話的意思,他只是惡狠狠的將人盯住,卻不言語。
秦君恩卻也沒打他,只是將這個巴掌輕輕落在那男人的臉上,然後『啪啪』拍了兩下。
「現在不怕,以後會慢慢讓你怕的,你以為這是結束嗎?」秦君恩笑了笑,她道,「不,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這只是為他們秦家人贖罪的一個開始而已。
第58章 「我可以放過你的孩子。」
七皇子宋承治在荊州私吞賑災款項, 中飽私囊,被人拆穿之後還意欲不軌,試圖對晉王出手藉以殺人滅口的事情一經傳出, 便是驚呆了朝堂之上的一眾大臣。
原是不少朝臣上奏說, 七皇子罔顧國法,不循禮道,心狠手辣, 該是除去封位, 發配南疆以儆效尤才是。
但在家養傷的晉王又很快上了一道摺子,說是年輕人心浮氣躁, 急於求成, 故做了錯事,也並非是不能原諒的, 還是給個重新改過的機會才好。
晉王為人謙和,大度,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面對這樣謀匿犯上的晚輩也能給予寬容, 這卻並非是常人所能做到。
如此這般舉動一經傳出,倒是又讓人欽佩不少,街頭巷尾都是在說著他晉王的好。
宋瑾修脖子上的那一圈兒傷, 連著養了大半個月才見好,秦君恩原先夜裡連覺都是不太敢睡的, 生怕一覺醒來身邊這個人就給涼了硬了。
於是時常半夜半夜的從夢中驚醒,然後便是要伸手在那人的鼻尖前試探,非得要等探到了鼻息,才能又安心睡下。
他們從荊州回來之後,秦君恩又特意把商知雪那一大家子都給接到了晉王府。
而宋承治雖被送回自己家中, 但也有人日夜看守,不允許他出家門半步,實為囚禁,對外則是宣稱禁足的懲罰。
商知雪自知這回是徹底失了靠山,再加上自己拖家帶口,舉目無親,也只好一改以往的莽撞,沉靜下來不少。
直到一日那秦君恩與青果二人一同在池塘邊餵金魚的時候,她才又抱著自己剛剛滿月的孩子尋了過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秦君恩的面前。
「你這人,剛剛出了月子,不在房間裡躺著休息,怎麼抱著孩子出來了?」
青果瞧見她,嘴裡說著責怪的話,手上卻是做了個伸手去扶的動作。
秦君恩側身將青果往自己身後一攔,她也不說話,只是伸著手又往池子裡扔了兩粒魚食。
青果抬眼瞧了瞧秦君恩的手,雖是遲疑半步,但終究還是退了回來。
商知雪咬著唇,孩子在她懷中酣睡的香甜,小娃娃容貌倒是隨了她的,漂亮,精緻,膚色在陽光之下顯得晶瑩剔透。
甚至不肖多想,也能瞧得出這孩子日後長大了定是個體麵人。
商知雪一張小嘴張張合合十來回,也終是沒能說出一句求饒的話來。
儘管在王府的這些日子,秦君恩也沒再刁難於她,可自己心下終究是心虛的,所以這番身子骨將將見了好,她才又特地主動找上門來。
手裡的魚食又扔出了兩顆,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