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那孩子正叫囂著,就被身後飛來的小石子兒穩穩噹噹砸中自己腦袋。
這一下子,腦瓜子都險些沒裂開來,長風哀嚎一聲,隨即得意叫囂的表情僵在臉上再立刻扭曲成一團,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哀嚎,手指頭不停搓著那被打疼的地方。
見兩個鬧事兒的都得了教訓,秦君恩無語冷笑一聲,她雖是不樂意,但還是預設了那背後黑手倒是挺公正,至少沒有隻那般不講道理的護著自家小孩兒。
和長風一併而來的馬隊接了身後跑來一小童低聲耳語,長身男人跳下馬來上前兩步,他客客氣氣的朝著秦君恩做了個拱手禮道。
「這位姑娘,您身後躺著的那位公子乃是當朝七皇子,瞧他受了重傷,這般同你下山怕是有危險,還請勞煩您將人交付於我,由在下帶他下山治傷。」
秦君恩也搓著自己被打疼了的胳膊,她道,「你們也知道他是七皇子,我這般帶人出來隨隨便便交於你們,他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回頭可怎麼交代?」
「姑娘放心,七皇子與我家主子的關係定比姑娘要更親近幾分。」
「那你告訴我,你家主子是誰,若是他真出了事,我好歹知道把責任推給誰。」
「這」那男人為難的往後瞧上一眼,報信小童又及時跑出來,再攀上男人的耳朵小聲耳語幾句,男人露出笑意點頭,隨後直起身來同秦君恩道,「我家主子乃是當朝晉王,是七皇子的十七皇叔,不知姑娘能否放人?」
秦君恩滿頭問號,只當自己是聽錯了,於是她再問一遍,「是誰?」
男人頗有耐心的重複,「我家主子乃是當朝晉王,是七皇子的十七皇叔,不知姑娘能否放人。」
「放放放放放放放。」
秦君恩嚇的直結巴,都來不及計較對方用詞不當說的是個『放』字,忽而記起前幾日大伯說過那晉王的病莫名其妙好了大半,還要出門上山拜個佛,他不會上的就是這青白山吧。
秦君恩怕極了自己會和這位爺碰上面,顧不得宋承治半分,她只跳著腳的準備朝山下跑。
哪曉得自己剛回頭便被兩把長劍架在一起,再回頭又被兩把長劍架在一起,這麼明顯的攔人去路,秦君恩沖那男人喊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男人客氣道,「我家主子說了,既然姑娘是和七皇子一併上的山,那他負責再把兩位一併送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腿腳利索,自己能走。」
「來人啊,把七皇子和秦姑娘帶回佛堂去。」
根本不管秦君恩是否願意,這晉王的行徑可比旁人還要惡劣的多,秦君恩剛想反抗便見身後有人準備拿繩子來捆她,並且長身男人還持續恐嚇道。
「姑娘,我家王爺的話,您還是乖乖聽了吧,今日若是您敢走,明日在下會親自登門去拜訪秦將軍的。」
「那繩子」
秦君恩洩了氣,想這晉王,那般身份地位不說,單講輩分估計都是和自家大伯同輩了,宋承治都還得管叫他叔叔呢,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不想再抄書跪祠堂挨大伯的打,於是伸手指指面前那人,秦君恩又問。
「不會是要捆我的吧。」
「姑娘若是聽話跟我們走,這繩子自然是用不上。」
合著她不走還得要動粗了,秦君恩無語,眼睜睜的看著宋承治被幾個男人抬走後,她這才伸腳踢踢腳底下細碎的小石子兒,再認慫的跟著隊伍一起離開。
青白山遠離皇都,是皇都與許州的交界山脈,跨過山下那道漫清河便能進入許州地界,這山頭原先住著的是一幫攔路打劫,殺人無數的山賊寨窩。
後由許州與皇都府衙合力清除後,為祭奠在此處慘死喪生的無數亡魂,便又在這山頭修了一座青白山佛堂